屋簷下麵。

    “老大,快走啊,慢了的話,就什麽都得不到了。”瘦小如猴的盜賊搔首弄耳,急不可耐。老大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背上插著一把石刀。他看看遺跡,又看看姬家的車隊,姬家的車隊在遺跡前停下來了,數百人站著如雕塑,一動不動。和周圍的喧鬧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問題,不能進。”老大收回了腳步,因為他看見血手尊者也站著不動,冷眼看著遺跡,那笑容他很熟悉,殺伐濃烈。

    血衣教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義,而且貪婪無比,他都耐得住不衝進去,說明遺跡大有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大家都進去了,不能再等了,否則我們就白來一趟了,我們——”盜賊突然沒了聲音,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極度驚恐,眼珠子幾乎凸出來了。不僅是他,那些來不及進入的、心存疑慮的人,幾乎是同樣的表情,如見鬼魅。

    數百米之外,已經衝入了遺跡入口的高手突然身體炸開,化為血霧,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片接著一片,一瞬間,數百團血霧擴散,像是濃墨滴入水中,隨著擴上而稀薄。以遺跡的入口為一條分界線。進入裏麵的全部變成了血霧,無論實力高低。

    分界線外麵的人則完好無損,好幾個人因為刹車不及,越過了線,眼中射出無限的恐懼和絕望,身體砰的一聲炸開,血霧射向四麵八方。不少停在分界線外麵的高手被濺射了一臉的血,卻沒有心思擦拭,一顆心被恐懼充斥,陣陣後怕。

    數百個人同時炸開身體,場麵太驚人,以至於遺跡入口處的數千人不約而同禁聲,落針可聞。最滑稽的是那些衝向遺跡的人,保持者衝鋒的姿勢,雙腳卻生了根似的黏在地上,猶如雕塑。

    他們心中有恐懼,也有後怕。幾秒鍾前,他們還後悔速度太慢了,現在則慶幸,慢的好,慢的好,要不然,爆炸的血霧裏麵就有他們一份子。

    血霧消散,很快就被遺跡吸收,幾秒鍾的時間,已經看不見丁點了。一切恢複了之前的模樣,祥和清新,生機勃勃。

    分界線外的高手們,你看我,我看你,腳步在後退。再貪婪的人,此刻也不敢衝動了,等待別人弄清楚在上再說。

    “這是……怎麽回事?”盜賊直到這會兒才恢複心跳,剛才數百個高手炸開的那一刹那,他的心髒仿佛也跟著炸開,太嚇人了。

    老大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無知,如此輕易就能進入的話,還叫遺跡嗎?”充滿諷刺的聲音響起,不少人怒而回頭,不過看清楚是說話的人是誰,滿腔怒氣瞬間熄滅。

    “諸葛一山。”

    諸葛世家的傳人,隻有二十五六,雖然年輕,卻無人敢小視。不是因為諸葛世家這個名頭,而是因為諸葛一山本人。

    他並非一個人來的,還帶著一個仆人和侍女。仆人有八九十歲了,老眼昏花,但是動作沉穩有力。侍女很年輕,十八九歲,臉上一塊青色的胎記,讓原本清秀的臉變得猙獰,不少人看了一眼就趕緊移開了目光,心生厭惡。

    諸葛一山是坐在輪椅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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