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覆蓋的冰霜迅速加厚,不過在火焰膨脹到最大的時候,又迅速褪去,沒有水珠流出來,直接蒸發了。

    被錢如英打傷之後,他一直在苦苦堅持,而和冰老二的對峙,更是讓他傷上加傷,而五公裏的路程,絕對是他一生之中走過的最艱難的一段路程。表現的很輕鬆,那是因為他知道,冰老二在後麵盯著,一旦他露出絲毫破綻,冰老二將毫不猶豫出手,而之前的對峙,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拉開白金弓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弓開六分,堅持那麽長時間,即使他身體完好的時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峙的那段時間,他隻感覺沒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不好,這輩詐我——”冰老二瞥見某一個腳印比正常的腳印深了幾分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一切,心中立刻閃過濃濃的殺機,一種被戲耍的憤怒。身形一閃,追著劉危安的背影射了進去,豈料,人一進去,一切都變了。

    人不見了,薄薄的迷霧看似不厚,卻阻擋著視線,數十米外就看不清了,他和劉危安一前一後,時間上絕對不超過一秒鍾,但是他放眼望去,哪裏還有劉危安的影子。

    從十點多,十一點多,到淩晨,溫度越來越低,同樣是低溫,但是魔古山的低溫和冰老二修煉的冰係法決是兩種不同屬性的力量,一開始,他還能克製,隨著竹筍陣的溫度越來越低,他的臉上也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淩晨四點多,距離亮不遠了,冰老二還是在竹筍陣裏麵轉圈圈,劉危安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地上的屍骨倒是不少,看見白金級高手的屍體之後,他心中的淡然瞬間被打破,變得急躁,變得發狂,白金級高手都被困而死,他還能比白金級高手更強?那是一個他現在隻能仰望的高度。

    淩晨五點,最黑暗的時刻已經度過,空乏起零光芒,幾乎絕望的冰老二終於看見了劉危安,不過,不是他找到的,而是劉危安主動來見他的。

    “前輩你在找我嗎?”劉危安很隨意站著,被白霧籠罩,使得他的身形看起來若隱若現。

    “輩,你敢戲耍我,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把你的四肢捏碎,放在寒冰裏承受冰*毒三三夜的折磨而死。”冰老二雙目赤紅,一掌拍向劉危安。

    刹那間,方圓數十米的空間凝固起來,地麵上覆蓋一層厚厚的白霜,連薄霧都被凍結,無法移動,恐怖的寒氣席卷八方,這一片區域的溫度下降道極點。

    嗤嗤嗤嗤——

    輕微的聲音響起,那是地麵上的黃沙,承受不住這樣的地方炸開,化為最細微的粉末。

    寒氣掃過,冰老二突然眼神一縮,劉危安不見了,下一刻他聽見了一聲弓弦,仿佛從他心底響起,猛然抬頭,一道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從他的命門射入,從後背穿出,消失不見。

    “好快——”

    冰老二脖子一歪,倒地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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