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她還是個孩子,心裏素質沒有這麽強,隻能強忍著,她說:“因為那時候我知道,妹妹死的時候奶奶不在家,不可能是奶奶親自幹的。”

    她話音落下。

    霍燃就涼涼地說:“那時候案子才發生,你怎麽知道妹妹死的時候,奶奶不在家?你當時既不知道奶奶什麽時候出門和什麽時候回來,你又一直都在睡覺,法醫未鑒定,你也不知道你妹妹是在什麽時間死亡的,所以,當時的你根本無法知道妹妹是在奶奶在家的時候死的,還是在奶奶出門不在家的時間段死的……除非,你看到了……”霍燃停頓了一下,“保姆在掐妹妹,或者,是你掐了妹妹……”

    霍燃的嗓音很平靜,落在了法庭內卻像*一樣,猛地將眾人炸了個心神崩裂。

    他前麵的質詢都很平淡,叫人聽不出什麽問題。

    柏述原本以為,霍燃隻是想反駁許雅並沒有聽到翁金妹和劉三花之間關於殺害孫女的對話,卻沒想到,按照他的思維邏輯一路推下去,最終卻得出了證人許雅其實目擊了保姆凶殺她親妹妹的現場,甚至懷疑是許雅掐死了親妹妹。

    這未免也太荒謬了。

    許雅還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如果她看到了保姆掐妹妹,她怎麽可能不去阻止,而任由保姆掐死妹妹,她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重新回到房間睡覺;如果是她掐死了妹妹,那就更荒誕了!

    柏述冷笑:“反對,這隻是霍律師對證人的惡意揣度!霍律師,攻擊證人的話,對於你的當事人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張檢也覺得可笑,他扯了扯唇角:“審判長,霍律師在無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隨意地下結論,是對受法律保護的未成年證人的侮辱。”

    審判長緊緊地鎖著眉頭,這個案子開了這麽久,翁金妹的審判沒有什麽問題,劉三花的罪名卻一直模棱兩可,他審判向來追求穩妥,注重證據,若要定劉三花的罪名,已有的證據卻不足以,若不定劉三花的罪,看目前證據,她又有極大的嫌疑,不定罪,他無法向社會、向檢察院、向警方交待。

    但現在……霍燃不按常路走,遮住案情的幕布被他掀起了一角。

    審判長若有所思,他在眾人的咄咄目光下,繃緊了下巴,嚴肅地瞪著霍燃,說:“霍律師,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圓滿的解釋,為你上麵所下的結論,如果你給不出證據,我會讓律協調查你的。”

    霍燃轉眸瞥了蘇予一眼。

    蘇予抿了抿唇,她腦海中的線索早就清晰地連在了一起。

    霍燃向警方申請展示早上提交的證據,那個莫名其妙的碎紙片粘合而成的紙張,在審判長允許的情況下,霍燃走到了許雅的麵前。

    他把那張紙,放在了許雅的桌麵上,淡聲問:“這張紙,是你的吧?”

    許雅看到那張紙出現的一瞬間,臉色蒼白了起來,她睜大了眼睛,眼神裏浮現了驚恐。

    “不是……”她下意識地否定。

    霍燃眸色清亮:“但是經過筆跡鑒定,這就是你寫的,你也有一本和這張紙一樣材質、一樣底紋的本子,你的同學也能作證這就是你曾經寫過的。”

    她張了張嘴,似乎要解釋什麽,然後她又說:“我不記得了,就算是我寫的,又代表了什麽?那就是一串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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