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嬸皺眉:“幹什麽這麽看著我?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她轉念一想,“你阿福叔有沒有讓你告訴我什麽事情啊?我們家阿程有沒有想告訴我的事情啊?”

    “沒有。”霍燃嗓音清冽,平鋪直敘。

    阿福嬸眉頭越皺越緊,她不解地反問:“那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啊?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發揮了啊?我是不是要上法庭了?阿燃啊,你可不能讓我進監獄,這些警察怎麽連這點事情都調查不清楚,我再怎麽樣,也不會想害自己的孫女啊,我真沒唆使保姆!!”

    霍燃黑眸清幽,在會見室並不十分明亮的光線裏,他輪廓分明,眉眼濃黑,五官淩厲似是刀削,薄唇形成了一條冷淡的直線,沒有絲毫的弧度。

    他問:“在小丫出事之前,你為什麽要給保姆翁金妹的賬戶裏轉了一筆錢?”

    阿福嬸的瞳孔一下睜大了幾分,她有些震驚,瞪著眼看著霍燃,嘴巴微微長大。

    霍燃又重複地問了遍:“你為什麽要給她錢?”

    阿福嬸的眼珠子輕輕抖動著,她的手指握在了一起。

    霍燃麵無表情,卻在施加壓力:“這麽重要的信息,你應該要告訴我的。”他並不想質問阿福嬸為什麽上一次不告訴他,因為人都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的,當事人想隱瞞事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阿福嬸手指繼續握緊,她收回看著霍燃的視線,咬緊牙根,說:“我怎麽會給錢?別胡說八道!”

    蘇予淡淡地提醒她:“您並沒有使用其他人的賬號,轉賬的賬號就是您自己的名字。”

    阿福嬸應該也沒想到可以用其他人的賬號去轉賬。

    蘇予繼續道:“警方那邊也拿到了這些證據,您在出事之前給了被告人一筆錢,被告人又說是她是在您的指使下,做出了殺害小丫的事情……”

    這不長不短的一句話,鑽入了阿福嬸的耳朵裏,就像是帶著強烈的電流一樣,一下就讓阿福嬸跳了起來。

    她瞳孔放大,挑高眉毛,站了起來,用手指不禮貌地指著蘇予,聲音大了幾分:“你這小丫頭片子什麽意思,你是說我用錢買凶?你敢這麽說我?你有沒有一點點腦子啊?所以我說,這女人家家幹什麽要出去工作,還不如就在家裏生孩子做飯,也省下了請保姆的錢。”

    她習慣性地去抱怨其他人了,她不滿:“就像我那個兒媳婦,她要是早聽我的,把工作辭了,不用上班,那我們也不用再請一個保姆了,更不會發生小丫被保姆掐死的事情!”

    蘇予胸口起伏了一下,她看著阿福嬸,不想跟她計較,她問:“所以阿福嬸您能告訴我們,您為什麽要給保姆錢?”

    阿福嬸眼珠子一轉,抿上了嘴巴,眉眼一撇,說:“沒為什麽,我想給就給。”她還涼涼地看了蘇予一眼,“我不跟你這樣的丫頭片子說話,我隻回答阿燃的問題,你們收了我的錢,就必須保證能讓我無罪釋放。”

    霍燃薄唇幾乎沒有弧度,直直的一條線,如同冬日掛著冷冽寒霜的冰棱,他握住了蘇予的手,站了起來。

    他語氣平淡,對著阿福嫂說:“我會跟阿福叔說,我不會再接手這個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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