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不救人,那江寒汀說什麽都是犯罪了,他有救治義務的。”

    “周振穀也不是什麽好人吧,成天跟吸毒的人一起混,現在死了就來洗白了?”

    媒體們也都等候在了法院門口,隨時準備采訪當事人或者辯護人,霍燃穿上外套,和蘇予一起走出法庭,抬眸,卻看到了站在走廊處的林檢察官,她也剛要離開,剛剛戴上了圍巾,掃了眼霍燃。

    林檢察官說:“霍律師,你現在可以選擇讓你的當事人主動認罪,講出真相,一條人命不能白白死,誰也逃不出法律的製裁,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霍燃眉目舒展,長身玉立,他淡淡地笑了笑:“你的一句話,會葬送了一個年輕刑警的事業和青春,周振穀死於窒息,就是個意外,江寒汀有過錯,但那並不是犯罪。”

    他說著,接過了蘇予手中的行李箱。

    林檢察官也笑:“如果,這不是個意外呢?”

    霍燃黑眸淡淡。

    林檢察官笑意更深:“除了有證人證明她看到了江寒汀對周振穀動手,聽到了周振穀的求救聲外,”她頓了頓,“你知道,你的當事人有多厭惡吸毒的人麽?當周振穀不配合尿檢、又混在吸毒圈,你的當事人恐怕早就認定他是吸毒者了,那麽,他對周振穀的態度,又怎麽會好?”

    霍燃聞言,眸光微凝,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有腳步聲傳來,他側頭,看向正走過來的江寒汀。

    林檢察官看到幾人的反應,還算滿意,她勾唇笑了:“這是我最後的建議,霍律師,被告人認罪的態度好一點,才有機會減輕刑罰。”

    蘇予看著林檢察官離去的背影,心裏也微微一沉。

    霍燃抿著唇,嗓音低沉:“我們先去吃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點。”

    *

    幾人好不容易才繞開了媒體,霍燃開車,他抬眸,看了眼後視鏡的江寒汀,問蘇予道:“我們去哪裏吃?你有想吃的麽?”

    蘇予轉頭問江寒汀:“江隊,你有想吃的麽?”

    江寒汀沒有什麽意見:“我都可以。”他繃著一張臉,輪廓冷硬,緊緊地抿著唇,眼底浮現了淺淺的寒意。

    他捏了捏鼻梁。

    蘇予剛剛正在和林羨餘聊天,她又問江寒汀:“羨餘也下班了?她來,方便嗎?”

    江寒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沉默著,但也沒有拒絕。

    霍燃轉了下方向盤,側臉線條利落流暢,他淡淡勾唇笑:“我都可以,不過,我們去哪裏吃?”

    蘇予想了下:“去湖心島那邊的一家西餐廳,人比較少,也私密,怎麽樣?”

    江寒汀:“可以。”

    霍燃更是沒有意見,用手機導航了下,順著路線,在前麵一個路口,調轉了方向,朝著餐廳開了過去。

    蘇予手指在屏幕上點擊了幾下,她彎彎眉:“羨餘說她等會自己開車過去。”

    因為前幾日剛剛落雪,整個湖心島都覆蓋著厚厚的白雪,湖麵結了冰,晶瑩的剔透的,湖中央佇立著一排木屋子,厚雪積壓在屋頂上,像是巧克力蛋糕上覆著一層即將融化的奶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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