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餘被逗笑了。

    兩人一起走進了樓內,蘇予拿出卡,刷了下電梯門禁,按了樓層,一般進辦公室之前,女人都習慣先進洗手間整理一下儀容。

    蘇予正洗著手,林羨餘從一旁的盒子裏抽出了紙,問:“昨天晚上怎麽樣了?有沒有豔壓齊若?”

    蘇予覺得好笑,轉移了話題:“話說我昨天晚上抽中了年會的大獎,一輛寶馬。”

    林羨餘眼睛一亮。

    蘇予擦了擦手:“陸渝州想要這輛車很久了,結果卻被我抽中了。”她問,“對了,江寒汀這兩天的狀態怎麽樣?”

    “挺好的,還引起了我媽的心疼來著,三天兩頭叫我帶著湯去他家看他。”

    林羨餘笑了起來,她把擦手的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裏。

    蘇予卻忽然想到了什麽,唇畔的笑意抑製不住地揚了起來:“你還記不記得你跟江寒汀的第二次見麵?”

    林羨餘一愣,眨了眨眼,然後對上了蘇予的瞳仁,兩人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

    林羨餘第一次和江寒汀見麵的時候,她正在裝大姐大威脅他的弟弟;第二次和江寒汀見麵的時候,他正要進男廁所,她卻故作淡定地從男廁所裏走了出來。

    至於她去男廁所的原因,很簡單,她要去男廁所裏抽紙巾。

    f大的廁所仍然留存著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特色,廁所的門口掛著一塊藍色的布,上麵印著“男”或者“女”的白色大字。

    掀開藍色的布走進去後,是一間有著洗手台的隔間,洗手台旁邊有垃圾桶,還有牆壁上掛著的紙巾筒,再進去一個門之後,才是廁所。

    f大二比八的男女比例,再加上女孩子用紙的頻率高,所以f大女廁的紙巾筒裏經常是沒有紙的。

    那天,蘇予和林羨餘進了洗手間,廁所裏正好沒有紙巾,而她們身上也沒帶紙巾,樓上和樓下樓層也都沒有紙巾,蘇予原本是想換個地方上廁所的,林羨餘嫌麻煩,她看了下附近沒有人,稍稍彎腰,從門口懸掛的藍布下往裏看,也沒有發現人,動作熟練地就貓腰進了男廁所,然後迅速地從卷筒裏抽了好長的一段紙。

    當她從男廁裏鑽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一雙黑色的軍靴,利落地踩在了地上。

    軍靴旁邊是屬於蘇予的一雙尖頭鞋。

    林羨餘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慢吞吞地順著束在長褲裏的那雙有力的腿往上看去,撞入了一雙漆黑如墨的冰涼眼眸之中。

    林羨餘心跳不穩,覺得有些尷尬,空氣都凝固了一般,但她還是淡定地直起身子來,淡然地笑了笑,說:“你要上廁所是吧,進去吧,裏麵沒人,廁所也還算挺幹淨的。”

    換來的就隻有,江寒汀冷冽無情又淡漠的眼神。

    蘇予現在還記得那時候的尷尬。

    她在林羨餘進廁所的時候,就想叫她出來了,誰知道一抬眸,就看到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往廁所走來,她正準備進去叫林羨餘,林羨餘就已經抽了一大坨的紙巾,跑了出來了。

    林羨餘淡定地說了那一堆話之後,就牽著蘇予進了對麵的女廁所,隔著一道牆,還聽到了門外走廊遠遠地似乎傳來了某個老師的聲音:“江警官,你現在調查得怎麽樣了,抓到那個喜歡在廁所偷看的變態了嗎?現在的變態真的是太猖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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