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騙不了自己的,比起恨,他更多的是愛,愛而不得。

    過往的一幕幕在他腦海中放映,從禮堂初見的據為己有,到小旅館門口的意外碰見,再到後來的告白,最後是分手。

    他睜著眼睛,躺在冷硬的床板上,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拚命地給她找理由——她是被她爸爸威脅的,她不希望他的留學前途葬送在他們的愛情之中。

    但他無法說服自己的是,她和陳言則訂婚了。

    她就是陳言則的未婚妻。

    這一個事實就像是一根冷硬的刺,梗在了他的心中,他呼吸都是疼的,他攥起了拳頭,指骨分明,青筋凸起,還是壓不下那股不甘的火氣。

    他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人狠狠地擰著,疼得難以忍受。

    最開始想的還是以後怎麽奪回蘇予,想得多了,他就無法抑製地想她和陳言則結婚的樣子,她給陳言則生孩子的樣子,她為*、為人母,到飛機起航的時候,他看著窗外越來越遙遠的城市,心裏一片空白和疼痛,然後就冒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震驚的想法。

    他大概這一生都會等著她吧。

    不管她是未婚、已婚還是離婚。

    他都會帶她回家。

    人有時候,一輩子,也就隻會愛這麽一次,轟轟烈烈,因為他一輩子,也隻會遇到一個這樣的她。

    *

    蘇予和霍燃都消失了,現在又一同出現。

    出現的時候,陸渝州懶散散地靠在了椅背上,含笑地盯著一同過來的兩人,他勾起了唇角,意味深長,“嘖”了一聲,還故意拖長了腔調。

    霍燃看他一眼,笑得漫不經心,和蘇予一同坐在了陸渝州的旁邊。

    酒池裏的眾人大部分都醉醺醺的,年會頒了獎,發了獎金,總結了過去一年,未來的一年又還沒這麽快步入,這時候恰好是最放鬆的時候。

    席老年紀大了,不太習慣這樣鬧,剛剛霍燃就讓人送他先回去了。

    陸渝州下巴揚了揚,桌麵上有幾張電影票,他笑:“福利,律所包了好幾場看電影《他的白月光》,零點場,還挺火的,等會你們去不去看?”

    蘇予搖搖頭:“太晚了。”

    她不去,霍燃也不去了,正好回去休息,最近一段時間忙瘋了。

    陸渝州伸了伸懶腰,歪了歪頭:“剛剛還發了好幾張購物卡,我媽該樂瘋了。”

    蘇予白皙的手指支撐著下巴,她彎了彎眉毛:“聽說隔壁律所年會發了iphone。”

    “等會玩遊戲的時候,咱們也有個大獎。”陸渝州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地敲著。

    “什麽?”蘇予好奇。

    陸渝州挑眉:“還沒揭曉呢,行政部的部長透露說可能是輛車,按照往年的規矩,至少30萬起。”

    跳舞環節結束,就進入遊戲抽獎環節了。

    主持人笑意盈盈,全場都安靜下來,聽著她宣布規則:“今年和往年有點不太一樣,今年不再是所有入場的人都能得到抽獎機會了,而是要抽獎的人必須參加遊戲,才能獲得抽獎機會。”

    陸渝州偏過頭,低聲對著蘇予說:“能拿到獲獎機會就好了,我這人天生運氣好,從我進律所開始,我中了三次年會的大獎。”

    蘇予看陸渝州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錦鯉,閃閃發光。

    陸渝州膨脹,吹噓了起來:“我中考的時候,分數就踩著一中的分數線上去的,高考的幾次模考我都考得不能再爛了,一到高考,分數又一下漲了幾十分,大學時候司考也是,361分,361分,多一分浪費,少一分危險。”他挑眉笑,“我就是f大的考神,妹子們逢考換我頭像,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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