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渝州不好意思進去打擾兩人。

    他靠在了門口,微微垂著頭,心裏寒磣啊,痛恨自己——到底為什麽又要想不開和這兩人出來!!

    他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了一包煙,打火機幽藍的火苗亮了一瞬,吞噬了煙頭。

    他深吸一口,漫不經心地吐出了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輪廓。

    旁邊的幾間包廂,忽然傳來了吵鬧聲。

    有人猛地踹開了包廂門,然後匆匆的腳步聲踢踏進去,接著就是男人和女人混雜著的驚恐叫聲。

    陸渝州皺眉,轉眸看去,有幾個熟悉的麵孔。

    遇上了便衣警察突襲的日子了。

    他眉間的折痕更深,轉身就要去通知霍燃。

    有一個警察似乎時刻都在注意周邊的情況,他瞥到陸渝州的動作,衝了過來,陸渝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按在了牆壁上,雙臂反剪。

    警察冷聲嗬斥,嗓音嚴厲:“別動!!”

    他把陸渝州當做要去通風報信的人了。

    陸渝州臉頰被壓得很疼。

    他連忙道:“等等,我是律師,不是通風報信去的。”

    警察根本就不信:“那你剛剛跑什麽?你先別動。”他說著,手上的力道更重,狠狠地壓下了陸渝州,給自己的同事使了個眼神。

    其餘的幾位警察,猛地就撞開了霍燃和蘇予所在的包廂。

    “別動,警察!”

    陸渝州用腳趾頭想,就知道裏麵的場景會有多搞笑了。

    霍燃正在按著蘇予親,蘇予的背緊緊地貼著牆,她踮著腳尖,本能地勾著他的脖子,讓他熾熱的呼吸覆在了她的鼻息之間。

    警察一破門而入,霍燃的動作就停頓住了,但下意識地遮掩住了蘇予。

    他們倆,像極了嫖娼被抓現場。

    誰也沒把律師證帶在身上,這幾個警察又是新警察,都沒見過霍燃和陸渝州,蘇予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叫林羨餘過來救急,一抬眸,就看到包廂的門口站立著一個男人。

    光線明暗交錯,男人身形高大,肩寬腰窄,穿著一身刑警製服,黑眸冷厲平靜,臉部的線條格外冷硬。

    幾個警察恭敬道:“隊長。”他們大聲報告,“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

    陸渝州眼睛一亮,喊:“江隊!”

    江寒汀:“……”

    最後還是江寒汀讓幾個下屬放開他們三個,蘇予已經徹底醉了,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氣,臉頰坨紅,趴在了霍燃的身上。

    走的時候,霍燃背起了蘇予,蘇予閉著眼睛,睫毛輕顫,眉目間籠著明明滅滅的燈影,看得格外讓人心軟。

    江寒汀他們收到線人舉報,lan酒吧裏有人聚眾吸毒,有人進行毒品交易,還有聚眾*。

    所以今晚就搞了突襲。

    好幾個包廂的人都被抓了,灰頭土臉地被按著往警車上走。

    江寒汀就站在了警車旁,他背脊挺直,眉目冷冽,如同一把出鞘的淩厲的劍,鋒芒畢現。

    忽然,有一個中年男人猛地掙紮了起來,躁動著要跑,他麵目猙獰,推了一把押著他的年輕警察,拔腿就跑。

    江寒汀眉目不動,抿著唇,有力的長腿一掃,絆倒了中年男人,動作幹脆利落地反剪住中年男人的手臂,膝蓋彎下,將中年男人牢牢地壓製在了水泥地上,反手用力地摁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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