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抄襲案?”

    “對,她的父母退而求其次了,隻希望能通過法律手段,證明她女兒的清白,因為他們想明白了,所有人指責抄襲,都是在用道德手段抨擊,而他們女兒的死,他們也想用道德來回擊,所以自殺一事,隻打算從抄襲案下手。”

    陸渝州笑彎了眼睛,他站起來,伸了伸懶腰:“這個案子解決了,我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打算去海島度假。”

    蘇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陸渝州會在網絡上被噴成什麽樣。

    他本人倒挺無所謂的,懶散散的,打了內線電話,讓幾個實習律師去幫忙收集資料,主要去的是慕雨的公寓和慕雨的父母家。

    “我都替網友們想好怎麽罵我了——這個律師是沒有良心吧,接這種虧心案,就不怕折壽嗎?或者抨擊我賺昧心錢,再厲害點的就說這個國家法製要完。”

    蘇予喝了一口熱水,她的關注點和陸渝州不一樣,她想的是,大部分的法律人士都在嘲笑網友們是法盲的情況下,那麽到底是誰的責任,法律人士是不是應該要為自己沒有盡到普法責任而羞愧?

    她被自己逗笑了。

    下午,實習生們搬來了一大堆的資料,有慕雨的電腦,有慕雨寫書所參考的資料,也有慕雨的病例證明。

    霍燃那邊暫時沒有什麽事情,蘇予也加入了幫忙大軍裏。

    蘇予對著調色盤把《鳳雛傳奇》涉嫌抄襲的頁麵都複製了下來,也把相對應的其他幾本書相關頁複製了。

    陸渝州本人則在閱讀《鳳雛傳奇》和涉嫌被抄襲的書籍,霍燃請的業內作者和編劇也到了,他們幾個人一起負責做鑒定整理部分,因為律師並非專家,無法判定抄襲與否。

    一個實習生在打印網絡上的抄襲證據,看了眼評論,說:“我看評論看得有些害怕,一麵倒,說句中立的話,都會被打成抄襲隊,感覺慕雨是惹了眾怒了吧,所有人已經不在乎她是不是抄襲了,所有人都想把她踩在腳底。”

    “網友們是把自己當做法官了,張嘴就給誰定罪抄襲,或許他們格外享受這種裁定別人生死的權力,畢竟生活中做不到,網絡上卻可以輕易做到。”

    “話說調色盤這種東西,到底是誰創造的啊,感覺真的挺不科學的,其實除了大量複製粘貼能判斷外,其餘的調色盤看起來就像潑髒水,也不是說不能信,而是不能全信啊,偏偏大家看也不看就轉發了。”

    “看看這個評論,還說法律偏袒權貴,一定會輸,笑死了,都還沒起訴,就自己定了結局,法律的進步就是一個又一個的案子推動的好嗎,如果這些人真的想反抄襲,真的得去法院告啊,不然輿論戰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抄襲也永遠不會有進展。”

    “哈哈哈哈,小西,就你剛剛這句話,你在有些人眼裏就已經是抄襲隊的了。”

    “或許有些人反的根本不是抄襲,而是慕雨。”

    蘇予看了眼她們,繼續閱讀。

    很多人的確是在為反抄襲貢獻力量,但不否認,有些人的確混跡在其中,隻想攪亂這灘水。

    隻是抄襲在網友們看來,沒有固定的判斷標準,就是自由心證,所以才會導致了現在的一鍋亂象,誰占據了道德製高點,誰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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