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得太近了,她像是被他整個人籠罩在了懷中,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氣息,煙草味和淺淺的男香。

    她屏住了呼吸,往椅背靠去,想和他隔開些距離。

    霍燃淡聲:“別亂動。”

    聲音低沉有磁性,仿若大提琴在耳畔滑過。

    他溫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臉頰處,他說著,再往下俯去,按下了按鈕,一下就鬆開了手,就是那一下,椅背忽然往前抬高了些,因為慣性,蘇予往前晃蕩了下,嘴唇撞上了霍燃的臉頰,她臉一熱,別過臉,卻沒料到霍燃也轉頭,擦到了他的耳朵。

    臉頰微涼,耳朵也是。

    唯有她的唇,是溫熱的、帶了點濕。

    蘇予太不自在了,心髒劇烈地跳動,她攥緊了手指。

    隻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沾染上了他的溫度。

    霍燃垂眸看著她,還俯在了她的上方,呼吸微微起伏,噴灑在了她的額頭上。

    直到蘇予受不了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堅硬的胸膛,小聲道:“要開始了,快坐好。”

    他在黑暗中挑了挑眉,那雙漆黑的眼睛裏帶了璀璨的笑意,薄唇微勾,坐了回去。

    影片是侏羅紀公園,9d的特效讓蘇予覺得,她正在遊樂場體驗各種極限項目,從高空中突然墜落,360度過山車,還有各種火、水、風的特效加持,降下了蘇予臉頰原本滾燙的溫度。

    電影播放的片段很短,沒多久,就結束了。

    走出影廳,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霍燃、蘇予和陸渝州還要回律所拿一些資料回去,林羨餘沒有開車,打算蹭蘇予的車,也跟著過去了。

    今天的溫度本來就挺低的,已經零下了,晚上的濕度到了一定的程度,天空開始飄雪了。

    林羨餘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轉瞬就融化了。

    “真想放假啊,可是明天還要上班。”

    道路旁邊的流浪漢蜷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蘇予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林羨餘說:“流浪漢大多是黑戶,警方想管,也很難管,前段時間還有個調查出台,說是中國的黑戶占總人口的百分之一。”

    “阿燃早期也被指定過一個案子。”

    陸渝州輕輕地嗬了口涼氣:“那個少年是為了上戶口,才故意偷了東西,金額恰好能入刑,但問他年齡,他說他不知道,因為沒有戶口,流浪多年,測了骨齡後,沒滿18周歲,他犯罪,就是想讓檢方為了起訴他,給他的年齡證據增加實證,幫他上戶口。”

    *

    林羨餘給家裏打了電話,說要住在蘇予家裏。

    林姨打開門,接過兩人的外套,說:“外麵下雪了啊,對了,阿予,桌麵上有你的快遞。”

    蘇予有些奇怪,她最近沒在網上買東西啊。

    她走過去,拿小刀,拆開了盒子,掀開。

    等看清了盒子裏的東西,她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一鬆,小刀“啪”一聲掉落在桌麵。

    手指微微僵硬,後背也有些發涼。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抿住唇。

    林羨餘好奇,走了過來:“怎麽了?”

    她一眼就瞥到盒子裏的照片,眉心微動,緊緊地擰了起來,從盒子裏拿出了那些照片。

    隻有四張,前麵三張是謝歲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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