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渝州順便刷了下微博的評論,律所運營的微博號早已經淪陷了。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受害者可憐死去,殺人犯卻逍遙法外,這個所謂的法治社會太畸形了。”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律師,毫無道德,隻要給錢,他們就會顛倒黑白,毫無廉恥,為殺人犯、強奸犯辯護,希望霍律師以後也為殺死自己女兒的人辯護。”

    ——“證據這麽確鑿了,蘇晟還吸毒了,可憐的女孩,撞破了喜歡的男孩吸毒,就因此丟失了性命,所以說,吸毒絕對不能原諒,吸毒的都原地爆炸”

    ——“死刑,謝謝。”

    也有一些人諷刺地反駁——“又要給一群法盲普法了,在你國幹脆不要法庭好了,直接民意審判,全都死刑,才過了多久,你們就忘記了曾經有多少冤案了麽?現在一切事實還未明朗,誰也也無權判定有沒有罪,鍵盤俠別拿著鍵盤就把自己當上帝,謝謝。”

    霍燃向來不會去看這些評論,法庭上講究的是證據和論證,這些嘴炮毫無作用。

    檢方最新的證據是,在謝歲星死亡前1個小時,她給蘇晟發了短信,說她睡不著,想去找他,但蘇晟沒回,而當天夜裏,蘇晟也並沒有和任何人通過電話、發過短信,也就是說,他所說的12點出去,根本就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蘇予也想到了這一點,她蹙眉,沒有短信、通話記錄,就不代表他收不到信息或者不會和別人約。

    蘇予忽然想起了什麽,她猛地抓住了霍燃的手,眼睛亮亮的:“微博和微信,蘇晟沒用qq。”

    霍燃挑了挑眉,也明白了過來。

    但是微信的消息應當排除掉,微信的聊天內容應該也早被警察調取了,警察會忽略的就隻可能是朋友圈了,隻是微信登錄需要原手機發送驗證碼,蘇晟的手機在警方那,現在時間緊迫,來不及去申請證物了。

    隻剩下微博能試一試了。

    蘇予知道蘇晟的賬號,密碼她試了幾次,就登錄上了。

    蘇晟的私信空空的,關注的人又很多,好友圈也沒什麽有用的信息。

    霍燃從身後環了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覆蓋在了蘇予的手背上,控製著鼠標。

    蘇予離他太近,周身都是他身上甘冽的氣息,頭頂上溫熱的是他的呼吸,*得感覺一下就從發尖流竄到了她的後背,讓她全身都僵硬了起來。

    她條件反射性就想抽回手。

    霍燃擰眉,聲音淡漠,眼睛卻看了下她頭頂柔軟的黑色發旋:“別動。”

    他點開了悄悄關注列表。

    蘇晟果然關注了一個賬號,準確來說,是一個小號,粉絲隻有兩三個,微博數也隻有寥寥的數條,或許刪掉了也有可能。

    最新的一條發布的時間,恰恰在出事那天的淩晨12點。

    ——“他把我逼到了精神邊緣的邊緣。我隻有一死。但我現在是快樂的,隻是欠他的,永遠不能還清了。”

    蘇予想,蘇晟是不是看到了這條似是要自殺的消息,所以才深夜跑了出去。

    霍燃打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個微博賬號。”他掛斷電話後,又吩咐另一個實習生:“你去營業廳跑一趟,將蘇晟事發一周前的短信通話記錄全都打印下來。”

    霍燃找出了警方提供的蘇晟微信的對話記錄,發現事發當天早上,微信備注名叫遙遙的人,跟蘇晟有過對話,從對話內容看,這個遙遙最後來到了蘇晟的公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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