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鴻回頭見到此人,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周大哥也來了,你不是遊學去了麽?”

    這位修長青年名叫周允文,此人才華橫溢,是公認的的成都年輕一輩第一才子。

    周允文看著盧鴻笑道:“菊園詩會為兄怎能錯過,自然要提前結束遊學前來參與一番了。”

    隨後又頗有深意的看了一旁應付一幫少年討好的鄭柔一眼,道:“阿鴻你少年瀟灑,風度翩翩,更有神童之名,才學出眾。今年既然來參加這一屆菊園詩會,顯然心中已有了把握,可不要放過這等良機。隻要你盡展胸中才學,吐露錦繡,想必不難打動佳人,擄獲芳心。”

    盧鴻聞聽偶像誇讚不由胸口一挺,隨後又塌了下來,輕聲道:“周兄也不是不知道我表妹的性子,學問再好也打動不了她啊!”

    “未必,鄭小姐喜歡有豪俠氣的男子,但是也並非隻有舞刀弄槍才算豪俠氣啊。我等文人能安邦定國,治理天下,便是詩詞文章之道,做的好了,也能流傳千古,這些難道不算豪俠氣麽,不比那些動輒動手傷人的武人更算英雄好漢麽!”

    周允文這番話算是說到盧鴻的心坎裏了,不由心潮澎湃,胸中豪氣頓生,大聲道:“哈哈,小弟我今日定要大展抱負,必不會讓人小看了去。”

    鄭柔聞聲望來,奇怪道:“什麽大展抱負,隻是一個詩會麽?”

    杜文星耳力頗強,將剛才這個高大男子和盧鴻說的一番話聽在耳朵裏,微笑不語,心中卻是對這個青年留了意。

    總覺得此人有些不對,但又看不出哪裏不對?

    66續續又有數人到來,過不多久,隱隱聽得遠處繡幕中傳來笑談之聲,自然是諸位閨閣佳人已經到了。

    片刻之後,隻見一簇人擁著幾位身著冠帶的老者進那園中來。

    杜文星見其中一人正是昨天曾經拜見過的一位鄭家家主鄭桓。

    鄭桓雖然家族經商,但他並不親自操弄這些,都是交給下麵人經營,他本人隻是把控大方向。

    且鄭桓雖然沒有參加科舉,但也是個大文士,在成都府名頭不小。

    還有雲家的家主雲橋也是如此。

    不過讓杜文星奇怪的是,這園中各青年才俊卻見了這些前輩,並不行禮,隻是神態頗為恭敬的自行讓出一條通路,讓各位長者步上小橋,入那水閣去了。

    一旁的鄭柔好容易打走了一幫少年文士,見杜文星表情,似乎猜到他的疑問,解釋道:“這詩會與它時不同,別有規矩。因著吟詩做賦最緊要的便是心暢意適,自然流露,為免著詩會才俊為外務所擾,這詩會中卻是免去了一切俗禮皆以詩友相稱。這些前輩也並不參與詩會內容,隻是在室內自行飲酒論文、點評佳作,以為掘後進才人。”

    杜文星聽了頻頻點頭,正要說些什麽時,忽然聞得“錚”地一聲,便有一個女子清麗的聲音道:“諸位才俊高賢請了,今日菊園詩會之上,若有佳作新篇,自可諷誦吟詠,以求眾賞,本會另有拈題雅趣,專邀各位俊秀同作,以為勝事。”

    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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