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民窟的地形極為複雜,一道道小巷縱橫交錯,阡陌相連。

    血蝠魔向老鼠一樣四處亂鑽,讓耶律洪基也開始頭痛起來。

    一個不留神,血蝠魔竟然沒了蹤影。

    耶律洪基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突然嘿嘿嘿笑了起來,隨後騰身而起,向知州府衙縱去。

    從地道中鑽出,血蝠魔四處看了看,靜悄悄的,人跡全無。

    他得意一笑,“終於甩開了!”

    隨後他小心翼翼的向知州衙門方向摸去,他要換回魏一清的身份。

    很快,他摸進了一所普通的民宅中,這所宅子距離知州府衙不足百米。

    宅子裏空空的,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住人了。

    來到一處已經有些腐爛的柴草垛前,血蝠魔手伸進去輕輕一掀,竟是將整個柴草垛掀了起來,下方露出一個黑幽幽的洞口。

    嗖的一下!

    血蝠魔化作一股清風消失在洞口,柴草垛落下,震了幾震,便恢複了原狀。

    知州衙門,“魏一清”所住屋子,一個存衣木箱突然向旁邊挪開,血蝠魔鑽了出來。

    人呢?

    床鋪上空蕩蕩的,散落著幾根稻草,魏福爾竟不在屋子裏。

    屋子的大門敞開,院子裏也黑乎乎的,平日裏巡邏的紫東來手下武士全都不見蹤影。

    此刻雨已經停了,血蝠魔努力平複心中的震動,心道:

    “興許有什麽事,他們都出去了。”

    一邊想著一邊悄無聲息地來到門邊,悄悄朝外看去。

    平日裏紫東來所住的屋子,此刻大門也是敞開的,隨風搖晃著,發出輕輕的吱呀吱呀聲。

    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就算出門辦事,也不會急到連門都不關吧!”

    心靈中漸漸被不妙的感覺占據,血蝠魔準備退回地道中去,剛走到床邊,屋頂突然嘩啦一下碎裂開來,一道雄壯的身影從天而降,一條腿如大斧般當頭劈來。

    “耶律洪基!不可能,你怎會找到這裏?”

    血蝠魔後退閃避間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心中滿是不敢置信。

    此人顯然是早就埋伏在此處等著了,這怎麽會?

    難道……我用的魏一清的身份暴露了!?

    哈哈!

    “早就料到你會跑到此間,你猜為何,你那個替身,好像叫魏福爾的吧,他已經全都招了。”

    血蝠魔大驚,身形一滯,被耶律洪基一腳踢中小腹,頓時痛如刀絞,一口血噴了出來。

    “將皇甫涵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

    耶律洪基的話讓血蝠魔哈哈大笑起來,“耶律洪基,你想找皇甫涵?哈哈哈,很簡單啊,你自盡就成!”

    “什麽,你竟殺了他?”耶律洪基大怒,他對皇甫涵的死活沒什麽在意,他憤怒的是,自己千裏迢迢而來卻空手而歸,回契丹後顏麵上掛不住啊!

    “你找死!”

    耶律洪基不再留手,血蝠魔頓時壓力倍增,這才知道原來對方之前才出了五分力。

    該死!

    他看了看櫃子,藏在裏麵的黃金人參看來是來不及取了,也罷,先保命要緊。

    硬接了耶律洪基一腳,人都快散架的血蝠魔,左手一抖一彈,一顆丹藥落入口中。

    霎時,一道冰涼沿著喉嚨,落入腹中。

    嘭!

    丹田中的真氣如同滾油般沸騰起來,經脈中的冰寒真氣從平靜的河流,變成了決堤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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