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人還未到?”
大牢院子中,楊文昌惱火的問道。
蔡文翰也是一臉疑惑,信號早就發出去了,算算時間應該到了啊?
“不等了,我們走,立刻回到船上。”
楊文昌心中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群兵丁圍攏著幾個錦衣衛,而錦衣衛則是護衛在皇甫涵的囚車周圍,緩緩的向城南港口移動。
走過兩個街口,一個雄壯的身影踏著夜色而來,人還未至,狂猛霸道的氣勢已是壓迫過來。
前方的兵丁一陣混亂,他們隻是普通人,這種氣勢壓迫,根本承受不了。
“你們幾個去監陣,讓這些士兵都壓上去,後退者斬!”楊文昌冷著臉命令道,黑暗中這個不斷接近的身影,給了他極大的危險感覺。
士兵們在錦衣衛的壓迫下,舉起長矛和刀盾向前逼去,越往前壓力越大,到得後來就如同逆著狂風而行似的,每一步都要用盡力氣。
若非錦衣衛持刀在後麵驅趕,這些從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早就崩潰了。
此刻也是麵色恐懼,手腳微顫。
“一群螻蟻!”
這大漢自然就是耶律洪基,隻見他大踏步向前,看著眼前逼近的周國士兵就像是看著一群死人,眼中露出了危險的目光。
蹬蹬蹬!
耶律洪基驟然加快了腳步,雙腳輪流重重蹬踏地麵,重重人影後的楊文昌竟有虛空晃蕩之福
糟糕,精神被影響了!
他猛然一驚,屏氣凝神,眼中的世界這才恢複正常。
而目光所至,前方的泰州兵丁甚至錦衣衛們,都在搖搖晃晃,就好像站在搖擺的船上,一個個站立不穩。
“草,這氣機也太強大了,此人是誰?”一旁傳來蔡文翰震驚的聲音,竟微微有些顫抖。
楊文昌麵色凝重的看著前方,心靈間的警報聲越發大作。
這可真是個多事之夜啊!
“這可真是一個多事之夜啊!”知府衙門裏,被匆匆叫起的吳淵來回踱步,心神不靈。
他心中十分後悔,同意楊文昌在泰州城逗留這麽久,他此刻也顧不上同楊文昌的交情了,心中暗罵:“若是將這個喪門星早點送走,哪裏還會有這麽多事發生。今年自己的績考怕是危險了……”
“來人!”
一個家丁從堂外快步進來。
“老爺!”
“你再出去探探,情況怎麽樣了?”
“老爺,”這個家丁有些為難地道:“家裏人都被老爺您派出去了,我這一走,老爺您這裏可就沒人使喚了。況且這安全……”
“去去去,這種時候了,還管什麽使喚不使喚的……至於安全,老爺我靠你們保護早死了,外麵不是還有兩隊兵丁守著嗎?”
“那……老爺我就出去了?”
“快去快去!”
在吳淵不耐煩的催促聲中,那家丁不情不願的向外走去。
也難怪他如此,現在外麵兵荒馬亂的,誰知道有什麽危險,之前派出的幾個家夥都還沒回來呢!
家丁剛剛離開,一個人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
吳淵一抬頭,見到來人,一愣,“魏大人,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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