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支票自然是真的。
王德厚在銀行兌付了這張支票後，一下子牛起來了，說話走路都恢複了以前當大老板時的派頭。錢壯人膽，有這十億人民幣在手，他感覺胸中豪氣直衝雲天。
“張老哥，老子有錢了，現在在天京市，你說個賬號，我把錢給你劃過去。”
“孫老弟，說個賬號，我把錢給你。老子我破產了，但是我女婿有錢啊。……哈哈，你問我女婿是誰？說出來能夠嚇死你！……我女婿就是黎陽！……什麽？你不知道黎陽是誰，那你知道地中海大運河吧，就是他搞的！……對啊，鳳凰工程是我女婿的公司，這個錯不了……什麽，那些錢你不要了？那不行，快給賬號，我要還錢！”
“哈哈，雷老板，你問我給你打電話幹什麽，老子能幹什麽，自然是還錢了！……你不是說老子這臭鹹魚翻不了身了，****娘的，老子到現在才知道有個世界首富女婿，怎麽會沒錢用？……你說我是在逗你玩，好好……你快把賬號發過來，老子這就把錢打過去！……我女婿甩手給我我十個億讓我零花，會欠你這幾百萬的小錢？”
“……什麽，趙老板，那三百萬不要了，還要在老子公司入股？……想得美，你忘了你小子怎麽跟條瘋狗一般問老子要賬！……快把賬號發過來，老子這就把錢給你打過去，這就跟你兩清了，老死不相往來！……是啊，我女婿是黎陽啊，怎麽了？……別親哥親哥的叫，現在你就是叫我親爹也不行了，我非還你帳不可！”
“……劉老板，你現在還敢跟老子談什麽交情，半年前你為那五百萬差點把老子逼死！……少廢話，老子要還錢，快發賬號過來！……什麽，你要來，跟我道歉？你不嫌老子這個廁所臭了？……哈哈哈，你說什麽都沒用了，老子現在就要還你錢，以後老子幹什麽生意，絕對沒有你的事情！”
“……對，對，陳老板，我是要還你錢。要不是你關鍵時候拉了哥哥一把，我現在早就跳樓了！……對，黎陽是我女婿，千真萬確，如假包換！……你真的不要錢了？要把那一千萬在我這裏入個股？……老弟啊，你這個不是為難哥哥我嗎。哥哥我現在是心灰意冷了，隻想踏踏實實安享晚年了。若是可能，我倒是感覺當這個廁所收費處處長不錯，穩賺不賠，踏踏實實的。……你說你一個大銀行家，總不能往我這個廁所入股吧，我還是拿錢還給你吧。……什麽，就是廁所你也入股？……哈哈哈哈，好，知音難求啊，就衝著你這句話，老哥哥我就不還你錢了，以後女婿給我什麽生意做，我都會拉老弟你一把！”
王德厚在銀行裏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手機，打出一個個電話。他一會怒目圓睜，一會大淚滂沱，一會又哈哈大笑，就是那些欠款，沒有還出去多少。往常他那些盛氣淩人的債主們，全都跟他裝起孫子來，嘻嘻哈哈半天，就是不提那些錢的事情。
他在銀行大廳裏忘乎所以的嬉笑怒罵老半天，居然沒有人敢阻止，或者說什麽不好的話，甚至有幾個膀大腰圓的保安專門站在他身後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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