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總以為自己害徐清塵受傷,而深感愧疚。其實真要算起來,卻是徐清塵前她甚多。原本少女不過是想要請教琴藝,或許是一個人獨居山野有些寂寞想要跟人說說話。少女總以為是自己想要多管閑事救徐清塵出去的,事實上若不是徐清塵某些刻意的言語,這幾乎還沒長大的孩子又哪裏能想到這些。隻不過受傷的確是出乎徐清塵意料之外罷了,但是眼前這少女卻細心的照料著,一心想要盡快將徐清塵醫好。這些日子相處,徐清塵早已經知道了這少女從小和父親生活在這山裏,三年前父親過世之後就一個人獨居。隻是偶爾拿一些自己種的草藥和製作的簡單的藥丸去城裏賣了換一些日常所需。這次為了給徐清塵治傷,少女卻是將自己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多年存下的一點銀兩也用的幹幹淨淨,又去深山裏踩一些尋常人猜不到的珍貴藥材去換治傷所需的藥材。是以,每次對上少女滿是愧疚的眼睛,徐清塵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當真是有些混蛋。

    “雲歌,過來坐下。”徐清塵朝少女招招手道。

    叫雲歌的少女眨了眨眼睛,走到徐清塵床前不遠的凳子上乖乖的坐下。徐清塵輕聲問道:“雲歌今天進城,城裏可有發生什麽事情?”

    雲歌眨眼道:“我聽城裏的人說,要打仗了呢。”

    “打仗?”徐清塵微微蹙眉,大楚如今在雲瀾江以南,唯一的對手就是西陵鎮南王雷震霆。但是按理所雷震霆現在是不會跟大楚動武才對,“跟誰打仗?”

    雲歌撅著小嘴道:“跟墨家軍啊。我爹說墨家軍是好人,黎王要跟他們打仗,黎王是壞人。”聞言,徐清塵不由玩兒,挑眉道:“你爹為什麽說定王是好人?”

    雲歌想了想道:“我爹說定王府一心為國,忠肝義膽,隻可惜功高震主,上位者沒有容忍之量以至於定王英年早逝。我爹說定王府都是好人。”說著,還重重的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的讚同。

    徐清塵這才明了,雲歌的父親指的應該是前代定王墨流芳或者墨修文。隻是不知道這位已經早逝的隱者到底是什麽人,能夠教導出雲歌如此高深的醫術和武功,應當不是凡人。“好吧,定王是好人。還有什麽消息麽?我讓你去看的城裏的楚府可有什麽動靜?”

    雲歌點頭道:“我看了好久,總有人進進出出。不過那府裏有好多高手,我不敢靠近了看。不過我看到一個很好看的白衣公子,嗯……後來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姐姐進去。”

    “白衣公子……”徐清塵若有所思,“竟然是璃兒親自來了麽?”

    雲歌疑惑的望著他道:“你想要找那位白衣公子麽?我明天去幫你找。另外,附近的山裏有好多人在到處找什麽,我回來的時候差點就被他們發現了。我今天去了那個山穀,那裏麵也沒人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這兒別人是找不到的,不用怕。”

    徐清塵有些無奈,就怕這地方太過隱密,不僅別人找不到,就連璃兒派來找他的人也一起找不到了。不過這樣也好,他一時半刻也動不了,大家都找不到,總比被敵人找到好得多。

    “徐清塵,你教我彈琴好不好?”雲歌望著徐清塵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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