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後這一次出來,卻當真不是為了和墨景黎爭執而來的。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兒子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誠然,太後曾經也一門心思的想要對付定王府。但是即使在定王府最虛弱的時候,太後也沒有想過要明麵上擺明了軍馬的跟定王府做對。

    她跟在先皇身邊,看著先皇半輩子想方設法的對付定王府卻每每功敗垂成。也看著當年的墨流芳如何的天縱英才,驚才絕豔。更看著自己的長子不惜犧牲大楚也要打壓墨家軍,更看著墨修堯怎麽從當初那個岌岌可危的殘廢王爺重新將定王府推回了巔峰。無形之中,太後隱隱有一種感覺,定王府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對付得了的。最重要的是,就算這次三家聯軍真的消滅了定王府又如何?西陵和北戎會就此推出大楚的土地麽?當然不會,沒有了墨家軍的震懾和牽製,他們隻會更加瘋狂的吞並大楚的土地。隻怕……她連有生之年的安穩日子也不會再有了。

    墨景黎卻不知道太後所想的這些,他隻看到太後身為自己的生母這些年卻處處與自己做對。甚至不惜投靠了定王府,幫著墨修堯來牽製自己。此時見太後又要阻擋自己的好事,冷聲道:“母後身為後宮之人,還是早些回宮安歇的好。朝堂上的事情自然有兒臣和大臣們處置。還是說……母後當真是想要幹政不成?本王倒是還記得皇兄的遺照……”

    “墨景黎,你!”太後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當初墨景祁臨終前留下的那道遺照是太後心中的一個禁忌,被墨景黎如此大張旗鼓的拿出來說,甚至隱隱還有幾分威脅之意。太後終於受不住,眼前一黑身子往後倒去。

    墨景黎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太後,冷聲吩咐道:“母後病了,還不快將她送回去著太醫好好醫治。若是再讓太後到處走動,傷了身子,本王惟爾等試問!”

    看著太後被人扶著下去,眾臣心中的希望再一次破滅。墨景黎居高臨下的望著眾人道:“墨修堯帶著幾十萬墨家軍占據西北東北與楚京,更是早就叛出大楚,乃是當世最大的逆臣。本王與西陵和北戎結盟,正是為了鏟除逆賊,匡扶社稷。誰還有意見,以叛國論處。”

    說完,也不再理會殿下的臣子和嗚嗚咽咽好不可憐的小皇帝,拂袖而去。

    南京城裏,這幾天議論的最多的便莫過於黎王與西陵北戎結盟共同對抗墨家軍的事情。其中更不乏愈多德高望重的老者光天化日之下仰天長哭,直道天亡大楚。

    雖然墨家軍與大楚早已經沒有沒有了關係,但是在許多老人眼裏卻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斬斷所有的關聯的。一心期盼著定王府匡扶天下拯救大楚的人也不在少數。便是不為了這些,定王府守護大楚數百年,就算是被皇室逼走了之後也可以說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大楚的事情。攝政王如此作為,是為不仁,忘恩,無道。如此的朝廷,豈不為上天所棄?

    同樣的,民間尋常百姓對此也是罵聲一片。墨景黎雖然想要禁止,但是他如今早已經是內外交困,弄得一個頭兩個大。若是再強行禁止百姓言論,隻怕就真的要官逼民反了。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墨景黎幹脆眼不見為淨,對這些人不理不睬。一邊頒發詔令,調集軍隊籌備糧草,為不久之後的北征做起準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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