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那個賤人!”墨景黎恨恨的罵道。外人都以為柳貴妃在當初那場大火中燒死了,但是知情的人都明白那是怎麽回事。柳貴妃為了金蟬脫殼竟然不惜害死自己的親生女兒,真是不可謂不毒。但是墨景黎翻遍了整個出境內外,卻始終沒有找到柳貴妃的蹤影。暴怒之下,墨景黎將柳家一門老幼都投入了大牢,但是拷問了幾個月卻依然沒有問出半點消息。

    太後輕歎一聲,看著墨景黎道:“哀家聽說定王拿下西陵皇城之後,已經啟程返回璃城了?”

    墨景黎冷笑一聲道:“母後的消息倒是靈通,不過……這不需要母後關心。後宮……不得幹政!”

    “你!”太後臉色一沉,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臉色不由得一陣紅一陣青。指著墨景黎的手指頭不停地發抖卻總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一邊的李氏回過神來,好在她總算是侍候太後侍候慣了的,連忙上前去為太後順氣。好半晌太後才緩過神來,卻將墨景黎已經甩袖而去。

    “母後……”李氏端著參茶,怯生生的叫道。

    太後一揮手將桌上的陳設揮落了一地,老淚縱橫的哭泣道:“哀家這是造了什麽孽,竟然生出這麽兩個孽子……”

    已經踏出宮門的墨景黎聽著裏麵傳來的哭泣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所謂的母子之情,在這些年之中早已磨得幹幹淨淨。在墨景黎心目中,自己這個親生母親甚至還沒有照顧自己的姨母賢昭太妃來得重要。所以在南遷之後,墨景黎毫不猶豫的同樣封了賢昭太妃為太皇太後。這也使得太後對與自己扶持一生的堂妹也生出了芥蒂,兩人的關係也不複從前的交好。

    漫步在宮中曲折的回廊上,墨景黎暫時拋開了兒子的事情回想著在大殿上的事情。響起那些大臣眼中的升起的期望和漸漸黯淡下去的眼神不由得笑容更冷。還是對墨修堯懷著期待麽?真是愚蠢。他坐擁江南富庶之地,為何要與和那些人爭奪?他隻需要守著雲瀾江天險,好好經營江南這一塊地方,富民強兵。就讓墨修堯去和北戎北境和西陵那些蠻子拚吧。墨修堯能拚得過一家兩家,難道還能拚得過三家不成?等到了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在乘勢而出收複山河……誰敢說他墨景黎不是中興之主?

    卻是此時,因為紫荊關失守而撤回楚京,打算帶著自家老父投奔回西北順便看看自己親親兒子的冷皓宇對著衛藺親自送來的信頓時就垮下了臉來。無奈的望著衛藺,道:“小衛啊,你就不能晚來兩天麽?公子我都準備要啟程回西北了啊。”衛藺含笑看著他道:“清塵公子的意思,就算冷二公子您到了飛鴻關門口了,隻怕也得原路返回啊。”

    冷皓宇輕哼了兩聲,卻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揚了揚手裏的信問道:“清塵公子怎麽讓你親自來送行啊,這不是大材小用麽?”雖然衛藺隻是定王妃身邊的隨身侍衛,但是定王府上下都知道,卓靖林寒衛藺這三個人王妃可從來沒有將他們當成侍衛用過。而且他們得能力也遠不是區區侍衛能夠相比的,如果放出來辦事的話,隻怕地位也不會比冷皓宇底到哪兒去,所以即使如鳳三冷皓宇這些墨修堯身邊舊年的心腹,對衛藺幾個也一向都是平等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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