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樓上一片寂靜,就連城樓下不遠的街道上百姓小販的叫賣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不由得拿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舉著聖旨的禮部尚書,那玩意兒有什麽用?墨修堯是你說想貶為什麽就貶為什麽的麽?就算你墨景祈寫一千道聖旨把墨修堯打入塵埃,人家照樣在西北高高在上傲視王侯。徐家是你說滿門抄斬就能斬的麽?你倒是先斬一個徐家的人來看看啊?隻看坐在前麵那一排的徐家的人就知道大楚皇帝這聖旨有多麽的不靠譜了。

    墨景祈當然知道這聖旨沒用,所以今天他派人來並不是真的要斬了徐家滿門,也不是真的想要對墨修堯怎麽樣的。他就是想要墨修堯當著天下豪傑和權貴的麵丟臉而已。

    “哈哈……”主位上突然發出一陣清朗的笑聲。墨修堯靠在椅子裏似乎聽到什麽十分好笑的東西笑的整個人都倒進了椅子裏。好容易笑完了,墨修堯才靠著葉璃的肩膀坐起來,俯視著下麵強作鎮定的禮部尚書挑眉道:“奪其國姓?墨景祈那白癡是不是忘了,本王的姓氏可不是他賜的。隻不過是不巧和他有同一個先祖而已。”

    “你放肆!居然敢對皇上如此不敬!”禮部尚書雖然怒斥,臉上卻也有幾分尷尬之色。大楚立國以孝道為先,先祖姓氏除了立了極大的功勞賜予國姓以外,是任何人都不能更改的,包括皇帝。就算真的犯了滿門抄斬誅九族的大罪也不能隨意更改犯人的姓氏。何況,墨修堯本來就姓墨,並不是皇帝賜予的姓氏。另外,雖然兩家同出一源,但是自太祖開過之後就各立祠廟,墨修堯和墨景祈同姓卻已經不算同祝。墨景祈有權利可以將京城的諸多王爺宗親們逐出宗族,卻也管不到墨修堯的頭上去。但是再如何尷尬卻也不能容忍墨修堯當眾辱罵皇帝是白癡的。

    墨修堯淡淡挑眉,絲毫不見怒發衝冠的禮部尚書放在眼裏。能被墨景祈派到西北來送死的顯然也不是什麽重要角色。八成是剛上任的禮部尚書吧?

    墨修堯不跟他計較,下麵墨家軍的將領們可忍不了。紛紛開口怒罵起來,軍營裏出來的大老爺們自然也沒有朝堂上那些學士風流罵個人都要之乎者也的文雅,什麽粗話髒話都敢出口,隻怕墨景祈這輩子被罵的都沒有今晚一晚上都。墨修堯悠閑地欣賞著將士們的叫罵也沒有約束的意思。反正禮受了墨小寶的滿月宴就算辦完了。剩下的都是娛樂的時間。

    底下,雷騰風坐在鎮南王身邊皺了皺眉,低聲問道:“父王,你看定王這是什麽意思?”墨景祈這樣鬧傳了出去墨修堯的麵子肯定不好看。如果墨修堯想要阻止這件事那些個傳旨的官員根本就進不來。現在看墨修堯的摸樣不但不打算阻止還隱隱有放縱和火上澆油之嫌。這讓雷騰風有些想不明白這墨修堯到底想要幹什麽了。

    鎮南王微微眯眼,掃了一眼主位上麵帶微笑眼眸中卻流露出點點寒意的墨修堯。再將目光落到葉璃身上,葉璃安靜的坐在墨修堯身邊眸光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鬧劇,似乎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鎮南王當然知道,葉璃並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女子。事實上隻是她很少發脾氣,但是一旦真正動怒起來,別說女子,這世間大多數男子也承受不起。而座下的徐家眾人似乎也相當平靜,就連脾氣最大的徐家三公子和五公子都安安靜靜地坐著喝酒,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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