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進來的先鋒臉色騎在馬背上,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城池。

    “將軍,城中一個人也沒有了!”前麵探路的士兵回來稟告道。

    “混賬!”領頭先鋒大怒,也不知道實在罵大楚的將士還是在罵自己。咒罵了幾句,還是隻能派人去稟告跟在後麵還沒進城的鎮南王。

    “那是什麽?”先鋒皺了皺眉,指著街角某處似乎不怎麽起眼的黑黝黝的東西問道。站在他馬前的士兵臉上上前查看,不一會兒才有些疑惑的回來稟告道:“啟稟將軍,似乎是一些桐油還有石脂水。大約是東楚人逃離時候一落下來的。”先鋒眉頭緊皺,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仔細看了看四周,發現有這樣的痕跡的並不在少數,而且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放在剛剛進城他們停留的地方沿街又有好幾家酒肆所以沒注意,但是現在仔細去觀察就發現,即使是在酒肆外麵,這酒味也太過濃鬱了一些。還沒來得急細想,街道旁邊樓上的窗戶突然從裏麵被推開。一個黑衣男子冷冷的看了底下的人一眼,飛快的開弓搭箭放箭,然後消失在窗口。這些動作都隻是一瞬間完成的,等到眾人齊齊反應過來向著窗口射箭的時候男子已經消失在窗口了。

    “起火了!”突然有人驚叫一聲,街道兩旁突然冒起一簇火花,並且在極端的時間內蔓延開來。

    “有埋伏!快撤!”

    於此同時,信陽城裏再次喧鬧起來,“城門口也起火了!”城門口傳來一聲轟然巨響,然後就看到火光衝天而起,即使他們在城中位置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天邊的紅光,可以想見火勢有多烈。

    “快!滅火!”西陵大軍頓時亂成一團。想要滅火談何容易,西陵城原本就幹旱缺水,僅有的幾口井不是被封死了就是被填埋了。二城中此時能找到的液體隻有一樣,那就是酒。仿佛是故意的,這些就就放在那些酒肆的外麵,有的甚至就擺在街邊上,隻要一不小心有人打破了壇子,又會引起更大的火勢。原本應該一片凱歌聲的信陽城此時卻是火光衝天哀叫聲遍野。

    信陽城數裏外的山峰上,葉璃眺望著遠處已經交織成一片火海的信陽城輕聲歎息道:“信陽毀了。”秦風站在葉璃身後,為她披上一件薄披風,一邊道:“王妃不必擔心,其實信陽城多為土石建築,即使大半房屋被燒毀,將來要重新修建也不會太費事的。而且,此役我們不費一兵一卒至少可以消滅西陵五萬人馬。與其將信陽留著給西陵人居住,還不如燒了算了。”葉璃淡淡一笑,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轉身道:“走吧,經此一役鎮南王的怒氣隻怕不小,咱們盡快趕到洪州。”

    “是,王妃。”

    信陽城確實如秦風所言多為土石結構,並不是什麽太好的燃料。但是即使如此,大夥也整整少了一個晝夜。因為城門被烈火所堵,城裏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進不來。當第二天火勢終於漸漸減弱,城外的軍隊可以入城的時候,城裏的人已經幾乎全軍覆沒。即使沒有被烈火燒死的人也早就因為滾滾的濃煙窒息而死的。原本恢弘豪邁的信陽城此時已經是黑漆漆一片讓人覺得死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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