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塵若有所思的問道:“南詔王真的是老糊塗了麽?”

    安溪公主一怔,側首看著徐清塵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徐清塵淡淡道:“原本我們都覺得南詔王偏聽偏信偏袒舒曼琳,但是這一次……那天我被抓住之後立刻被人下了藥迷昏了。但是我記得我暈過去的時間大概是未時末,而從石室裏醒來的時間大概是申時兩刻。當天你早就派人看著聖女殿了,所以他們隻能是從皇宮裏回去的。但是……那段時間南詔王通常都在寢殿裏休息,就算他不在南詔王宮還有密道入口的那些守衛也不是擺設。事後安溪你進宮之後有聽見過這方便的傳聞麽?”安溪公主低頭回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向父王稟告你失蹤的事情的時候,父王還十分擔憂的模樣,說要派人幫著我找人。不過被我拒絕了。”徐清塵淡淡笑道:“堂堂南詔王,發生在他寢殿的事情他會不知道麽?特別是在他明明隨時都派人守著那個密道的時候?”

    安溪公主怔了許久,抬起頭來看著徐清塵的目光依舊帶著不信和遲疑,“你是說父王根本不是被舒曼琳蒙蔽了,他本身就是偏向舒曼琳在幫著她?為什麽……我是父王的親生女兒,南詔的王太女,平時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我的身份的事情啊。”

    “或許,就是因為公主太對得起你的身份了?”葉璃挑眉輕聲說道。

    安溪公主目光淩厲的掃向她,“楚小姐是什麽意思?”

    葉璃眨了下眼,看著安溪公主道:“中原有一句話我不知道公主有沒有聽過?”安溪公主無聲的望著她,葉璃沉聲道:“功高蓋主。公主和南詔王自然是親生父女,但是……公主雖然稱南詔王一聲父王,但是以我之見實則應該是王父才對。身在皇室,先為王,後為父。而公主也一樣,先是臣然後才是女。這些日子在南詔都城,公主的名聲我也聽過不少。南詔百姓無比稱讚公主是位賢明睿智的王太女。就連我這樣的剛到南詔的中原人都有了這樣的印象更不用說南疆那些受過公主恩惠的百姓了。”

    安溪公主臉色一白,顫聲道:“你是說父王在忌憚我?所以才會扶持舒曼琳和我作對借此打壓我?”

    葉璃輕聲歎息,有些憐憫的看著安溪公主道:“公主應該讀過一些中原的史書,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公主雖然身處南疆,但是想必對定國王府的處境多少有些了解吧?”安溪公主咬得有些發白的唇角微微顫了顫,求助的望向徐清塵。徐清塵輕聲歎息,“安溪……我曾經提醒過你過猶不及。”安溪公主咬著唇角垂首不語,過猶不及……這句話早在四年前他們初相識的時候他就跟自己說過了。但是她卻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因為她是真心為了南詔好的,她可以問心無愧的對任何人說她從來沒有自己的私心。她以為隻要努力為父王分憂父王就會高興。她以為隻要讓南詔變得強大富庶,百姓安居樂妹妹棲霞就不用去和親了。但是結果卻是棲霞自己跑到大楚去隱姓埋名的嫁給一個男人做妾,父王早就在暗地裏籌算著怎麽製衡自己。那她這些年的努力……做的這些事情又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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