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定王……”黎王是不讓人滿意,但是至少還是個四肢健全的人啊,皇帝如今指的這婚,不僅是在羞辱定國王府,還在糟蹋徐氏的血脈。

    “哼!比起黎王,我更相信定國王府的教養。那定王好歹是老定國王爺一手養大的。”說話間,徐禦史點燃了桌上放著的燭台,將桌上的書信燃成了灰燼方才對兒子道:“這些日子讓你大廳定國王府的事大廳的如何了?過幾日你娘去葉家的時候讓她一並告訴璃兒。”徐清鋒有些無奈的道:“定國王府別的都好說,隻有那定王極少與人往來。這幾年見過他的人竟是一個手掌都能數的清。也探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隻有一條,有說那定王是個克妻的,之前有幾個未婚妻都是被他給克死了。還有一個過門的當晚被嚇死了。”

    “胡說!”徐禦史叱道。他身為禦史,徐家老爺子又是桃李滿天下,知道的事情自然比尋常人家多一些。比如那定王的第一任未婚妻死的時間未免太過蹊蹺。再比如說那第二任未婚妻,是當今太後指的,原本就是個病秧子,活不過及笄也並非奇事。隻那過門才死了的在徐禦史看來被嚇死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當年定王受傷回朝的時候他遠遠地看到過一眼,臉上那一道傷雖然有些猙獰,但是遠沒有到能嚇死人的地步,“罷了,你去見你娘吧。回頭爹親自去拜訪定王。現在我要寫折子。”

    “寫折子?爹要彈劾誰?”徐清鋒奇道。

    徐禦史清臒的臉上顯出一絲冷笑道:“彈劾葉尚書教女無方,縱容四女在黎王未解除婚約之前與其私相授受。”大楚皇朝的明文規定,言官不獲罪。隻要禦史彈劾的不是虛構汙蔑之語,無論說什麽皇帝都是不能降罪的。黎王和葉家四小姐的事情滿京城的貴族誰人不知?隻不過葉家人都不管,別人自然是裝作不知。如今有人明目張大的上折子,那些閑著沒事幹的禦史們還有一些見不得這些的清流文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表麵上彈劾的是葉尚書,實際上最後的事情指向絕對是葉瑩和黎王。隻怕最後連黎王平白拿走前未婚妻的財物這樣的事情也隱瞞不住。

    “這樣會不會給璃兒樹敵?”徐清鋒皺眉,有些擔憂的道。

    徐禦史淡笑道:“不如此你看黎王的樣子像對璃兒心懷愧疚的樣子麽?至少咱們徐家的立場要擺給黎王和皇上看。”徐家就是擺明車馬要護著外甥女了,“既然咱們一時想不出賢昭太妃是什麽意思,那就先找點事情給黎王府做,免得他們閑著就想算計你表妹。”在徐禦史心裏是橫看豎看也沒看明白黎王為什麽要放棄自家外甥女娶那葉家四小姐。除了容貌以外,論身份一個是嫡長女一個是繼室所生的。論才智德行,葉瑩那樣隻會以色媚人的在徐家早被罰去跪祠堂了。就算是論嫁妝隻怕葉家傾盡財力辦出來的嫁妝也未必有徐家給璃兒的豐盛。剛剛興起的暴發戶和百年大族的差別可不是一點半點。

    聽了父親的話,徐清鋒不由得一樂,笑道:“還是父親想的周到,孩兒告退。”

    看著兒子關門而去的,徐禦史微微歎了口氣提起筆來寫折子。自己膝下有兒子,長子清銳隨著老父回了雲州,在父親麵前敬孝學習。次子清鋒從小跟在自己身邊,雖然自己和妻子都出身書香門第,但是清鋒從小對武學很有天賦,文采隻是平平。想起去年葉璃過來拜年的時候勸說自己的話,不由得苦笑:難不成百年書香的徐氏當真要出一名武將?停筆想了許久,徐禦史終於擱下筆起身走到一邊的書架旁,熟練的從第三層抽出一本書來低頭看了看書麵上蒼勁的字跡——《太祖兵典》,揚聲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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