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筱筱依舊是不依不饒,連連搖著頭,並不打算做半點退讓。

    “如若沒有,那在我看來,這三百萬花的,便是不值,三萬,我還會些許考慮一些。“

    眾人聽聞如此,不覺紛紛掩著嘴偷偷笑了起來,孫筱筱這是公開羞辱了孫世榮,這點在場眾人皆是看得明白。

    “你這個不孝逆……”

    孫世榮早已經被孫筱筱咄咄逼人的言語給激怒,整張臉頓時吹胡子瞪眼起來,隨口脫出要想以父親的姿態辱罵,但話到嘴邊,終究是不便開口。畢竟,孫筱筱是他與石秋汐之間私生女的事,在這世上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今日又事關“西戎”的拍賣,那便是半點差錯也不能出的。

    “廢話少說,你要拍就開個價,不拍也不用在這裏連篇廢話,浪費別人的時間。”

    孫世榮自然不願與孫筱筱多做糾纏,背過身去不再看她,也不打算回應她接下來的任何話語,隻裝作完全看不到她一般。

    “還有人要繼續出價的嗎?剛才這位先生出價五十萬收購‘西戎’這個彩瓷作品。”

    台上站在一旁許久的司儀這時候突然從後台站了出來,接過孫世榮的話筒,把整個競拍會繼續了下去。

    聞言,台下眾人皆是彼此之間或竊竊私語,或交頭接耳,或高談闊論,無一例外的,每個人都在自己心中權衡著這價錢開得到底值不值得。

    “既然沒有客人再繼續出價,那這‘西戎’的競拍價便是五十萬第一次……”

    台上司儀已然開始開口讀秒,三次確認過後,如果再沒有人出價更高,那這‘西戎’便會以五十萬的這個價格賤賣給那個出價者。

    所有的一切,看在孫筱筱的眼裏,卻是如同剜骨噬心一般的疼痛與焦躁。一方麵,與孫筱筱而言,‘西戎’本就是無價之寶,若今日當著自己的麵被孫世榮賤賣了出去,他日九泉之下,自己必定再無顏麵去見自己的母親石秋汐。而另一方麵,自己也在深深怨恨著自己的無能為力與無可奈何,畢竟如今的自己卻是連半點本錢都沒有,用來阻止這一切她所不願之事的發生。

    “等等!”

    就在司儀張口想要第二讀秒的當兒,一個洪亮而急促的生意卻再一次生生將他打斷了去,回頭望了過來,開口的不是別人,可還是站在一旁久久不肯離去的孫筱筱。

    “這位小姐可是要開口出價?”

    孫筱筱滿副倔強的小臉,遠遠一看便就知道是來者不善,哪裏會是要來開價的主?隻是那司儀礙於情麵,又當著這麽多紳士名流的麵,不好公開發作,佯裝糊塗地隨口問了一句罷了。

    “孫先生,我隻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麵前這個叫‘西戎’的彩瓷如此普通,你可否和我們大家說說這個寶貝的奇特之處又在哪裏?”

    “我……”

    孫世榮當然沒有料及孫筱筱如今的百般糾纏,更加不知道孫筱筱口中那個所謂的奇特之處是什麽,在他看來,眼前這尊彩瓷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瓷器,能喊得出三百萬的價錢本身就是看在了石秋汐的名號上才有了底氣,他哪管什麽奇特不奇特的。再說了,若這孫筱筱硬是要給他難堪,孫世榮隨口胡謅一個,想必也沒有人能查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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