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來此,有何意!”那牧童咧嘴一笑,那笑容極為誇張,嘴角竟直接撕裂到了耳垂的位置,露出了一張森森大口還有那口中存在了無數鋒利牙齒。

    更是在他露出這笑容時,他身下這巨大的肉球,立刻蠕動起來,散發出陣陣威脅之意。

    “沒有何意,隻是路過此地,看這星辰奇異而已。”蘇銘淡淡開口時,雙目恢複如常,在這牧童身上,蘇銘看到了滄桑與遠古的氣息,這顯然是一個不知多少紀前,融合了另一個自身後,得到了能在浩劫中不滅資格的修士。

    這修士修為之強,已到了中期的不可言,故而可以蘇醒,但想來也隻是在這裏蘇醒,無法離開這第四界,否則的話,怕是立刻就會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如這樣的強者,蘇銘之前意誌橫掃時,看到了多個,眼前這牧童隻是其中之一。

    “既如此,遠來是客,道友可願降臨我星,一飲瓊漿?”那牧童略一沉吟,笑容收起,看向蘇銘。

    “若道友前來,在下還可召集一些好友,想必他們對道友的來曆都很感興趣。”牧童微微一笑,這笑容看起來很是無邪,腳下輕輕一踏,頓時其身下的那肉球猛的一震,出現扭曲時,其內的一切任憑蘇銘肉眼如何去看,都還是那生機盎然的修真星。

    除非,以意誌去掃,否則的話,看不出什麽端倪之處,顯然這是牧童不願讓人看到這裏的醜陋,故而不惜動用修為之力去彌漫在這肉球之上。

    蘇銘看了那牧童一眼,神色平靜沒有絲毫變化,倒也不在意這牧童會藏有什麽禍心,畢竟以蘇銘如今的修為,放眼整個桑相的四翅世界,的確也沒有幾個能多其產生威脅者。

    三荒算一個,但短時間也不可能繼續出手,至於桑相……有三荒製衡之下,這隻蝴蝶的意識已經變的極為膽小。

    若真說有,那麽便隻剩下了滅生老人。

    但此人隱藏了很久始終沒有露麵,顯然也不是想要與自己分出一個即刻出現的生死與勝負,而是所圖不小,所說如此,但也可讓蘇銘間接的猜到,他在這桑相蝴蝶的世界,已經處於了一個絕對的位置。

    “這樣的優勢,或許隻剩下了四百多年。”蘇銘暗歎,他心知肚明,若那黑袍青年真的會來,那麽在其來臨的一刻,就是一切真正毀滅之時,將沒有桑相,沒有三荒,沒有浩劫,沒有了一切新生。

    即便是他……怕是在那樣的幻毀滅中,也無法繼續存在,或許擺在他麵前的道路,隻有如那滅生老人一樣,看著自己所在的世界消失,看著親人朋友的歸墟,隻能一個人……帶著仇恨,帶著瘋狂,帶著一股遮蓋夜空的暗,獨自離開。

    這樣的明悟,讓蘇銘想到天香陣的天機一幕……

    他始終搞不懂,天香陣天機一幕內,他看到了無數的屍體,在仰天淒悲時,為何要殺入暗晨,殺入逆聖,去將那兩大陣營的絕大多數生命屠殺,成為了所謂的魔尊。

    “什麽是魔?”這個問題蘇銘想過,可即便是現在,也沒有太多的答案,唯一的線索就是……滅生老人與暗晨有關聯。

    可也僅僅是如此一個線索而已。

    思緒在蘇銘腦海中一閃,他看向那牧童,緩緩的點了點頭,腳步向前一步邁去,刹那間就降臨這虛幻的修真星內,踏在了那這修真星的天地間,那處山峰的半山腰,牧童的身前。

    天空是蔚藍的,山風柔和,帶著一絲涼意,吹動大地的青草,遠處的牛羊似乎正溫和的吃著草,那牧童靠在山石上,麵孔中的微笑,帶著天真與無邪,可若仔細去看,還是能看到他雙目內露出了一種發自骨子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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