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沉默,看著大師兄胸口的鬼臉烙印,拿起酒壇,猛的將其一口喝盡,酒水順著蘇銘的嘴角溢出,灑在身上,但他不在意。
蘇銘不勝酒力,甚至平日裏盡管也會時而自飲,但他在飲酒方麵,必須要用修為去煉化,但今天他沒有。
“說說你吧,這些你……你……”大師兄輕歎一聲,有些話不用去問,他就已經能知曉,眼前這個小師弟,樣子陌生的從未見過,顯然是奪舍而來。
其修為更是讓大師兄看去時,也感覺深不可測,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更可以了解對方這些年來的經曆,必定是九死一生。
當年的小小地修,如今的大能之輩,這修為的跨距,身體的奪舍,這一切的一切,實際上已經不用去說了。
蘇銘喝著酒,輕聲說起了自己從當年踏入神源星海,躺在那火赤星上如一具死屍開始,此後的經曆。
沒有太過去相信的說出,但那些輕描淡寫的言辭,落在大師兄耳中,讓他不知不覺的,已經喝下了整整十壇酒。
“神源星海,各個部落,厄蒼異地……”蘇銘喃喃,如在訴說,也仿佛是在自語。
當大師兄那裏聽到了蘇銘找到了天邪子的蹤跡時,大師兄身子一顫,直至他聽到了蘇銘話語裏所說,師尊收下了第四個弟子時,他沉默。
到了最後,當蘇銘把在那第五海中自己的經曆與猜測說出時,大師兄的右手顫抖,默默不語。
“我也不知道,那幾個人中,是不是有師尊的身影,但我能感覺到,應該是有的……”蘇銘低下頭,拿起酒壇,再次喝下一壇後,他醉了。
“我奪舍了道空,以其身份離開了神源星海,去了道晨宗,成為了道晨宗的殿下,我……看到了在那個時候,我以為的父親。”蘇銘笑了,那笑容中沒有苦澀,而是灑脫,仿佛說著別人的故事,與自己沒有關聯。
“滅生之種,是一場笑話,是一場寄生而已,烏山之夢,沒有絲毫讓我保留美好的餘地,讓我哪怕不願去明白,也能知曉那是虛假的。
這一切,都是蘇軒衣的計劃而已,我……隻是其計劃中的一個點,完成時,就可以被抹去了。”
過往的一切,在蘇銘的口中,隨著一壇壇酒水的喝下,回蕩在大師兄的耳中,久久不散。
“這麽說,你在這殘破的道晨真界,創建叫做第九峰的宗門,就是為了將道晨界化作你的規則意誌,甚至取代這一界的意誌,使得此界稱為你之物?
但是,你以第九峰命名,一旦勢成,蘇軒衣豈能不知曉,他必定可以猜到……你卷土重來之事!”大師兄看了蘇銘一眼,輕聲開口。
“此事你既敢做,我不信你沒有準備。”
“沒錯,我定下第九峰,除了要找到你們外,也不在乎那蘇軒衣是否知曉,不在乎任何人知曉,就算知道了又有何用,我需要的是掌握道晨真界,當這外界颶風消散,逆聖降臨之時,以我的身份與勢力,就算是逆聖撼動也要沉思。
否則的話,蘇軒衣可以崩潰一個缺口,我蘇銘模仿之下,以一個真界崩潰,若是沒有缺口前我無法做到憑空再打開一個,但如今既已有了缺口,三荒已經不完整,那麽就容易了不少,以一個真界自爆,同樣可以創造出一個缺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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