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鶴天地,一鶴蠻荒。

    這一隻紙鶴盡管沒有桑相翅膀扇動的美麗傳說,但卻具備了若穿越了空間般的力量,從天寒大部飛出的它,可以看成是新生,直至死於東荒。

    它的一生短暫,可在這短暫的一生裏,在它所過之處的大地與海洋上發生的一切,卻是把整個世界似一下子縮小了,清晰在目。

    唯獨可惜,這清晰的目,不屬於蘇銘,不屬於很多很多人,隻有那將此鶴展開飛入九天的老者,亦或者說是那個穿著帝袍,帶著帝冠的男子,屬於他!

    蘇銘,離開了海秋部。

    在那巫族的天空,他一臉平靜的走著,身後沒有追兵,身前沒有阻攔,眼前所看的,隻是那蒼茫的天,還有蒼涼的地,從加入到天嵐城之戰後,直至現在,他才真正意義上的擺脫了一切束縛。

    看著眼前的天與地,蘇銘忽然有種似自己回到了若幹年前,他在邯山城外的一處山巒上,第一次睜開雙眼時的一幕。

    那時的他,在茫然中看著陌生的天空,脆弱的修為,使得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迷茫的。

    而此刻,他依舊是看著陌生的天空,走在天地之間,風將他的頭發吹動,露出了頭發下,深邃的雙目。

    此刻的他,盡管還是有些迷茫,但卻有了方向,盡管修為依舊無法站在巔峰,但卻與當年比較,如溝壑的兩邊。

    “在下一次外域之仙降臨前,要讓自己變的更強……”蘇銘從懷裏取出了麵具,戴在了臉上,這麵具,他不打算取下了。

    這是他在巫族大地上,掩飾自己身份的手段,除非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否則的話,他將一直戴著。

    配合奪靈散與神識的存在,隻要不是遇到那種絕境強者,那麽即便是與後巫相遇,能看出他並給巫族的可能性,不大。

    況且,即便是真的遇到了那種看出他並非巫族的強者,蘇銘也有方法,去解釋自己的身份。

    “我的樣子……與外域仙族,很相似麽……如果是這樣……”蘇銘閉上了眼,睜開時目中有了奇異。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麽稱呼我為宿命的兩個人,都如此確定,我……就是宿命!”蘇銘走在天地間,其速之快呼嘯疾馳,途中也遇到了一些巫族之人,往往是在看到了蘇銘後,散開感知中與蘇銘的神識碰觸便收了回來。

    若沒有先主為見,大都不會去對蘇銘產生懷疑。

    “邯山老祖是因等待宿命去帶他走,故而看到我後,把我認成是宿命也勉強可以用多少年來我是第一個來到他麵前之人去解釋。

    但,那戰場上的長發女子,此女隻是看了我一眼,竟一下子人說出我是宿命之語,此事便透出蹊蹺。

    能一下子說出我是宿命,除非她……見過我!”蘇銘沉吟,隻是這些都是他的猜測,沒有真正確鑿的信息。

    一連飛行了七天,蘇銘時而觀察牙木所送的地圖木簡,知道自己已然快要進入到了巫族大地的中心,但也隻是相對的中心而已,若在整個巫族的版圖上計算,蘇銘所在的位置,依舊屬於偏僻。這裏的地麵有了綠意盎然,但風卻是比之外圍要大上不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