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米鋪外,百姓們搶米的聲音是一浪高過一浪。

    屋內曹紋和劉摸都相對在那,卻是一言不發。

    曹紋沉默了許久後才道:“這個時候,長安的天,都要變了,秦王府不可能一點消息也不露出來。若是真一點消息都沒有,那麽隻有一個可能。”

    劉摸都問道:“什麽可能?”

    曹紋道:“秦王府內必在醞釀一件驚天動地大事,所以封鎖了一切消息,讓我們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你是說李世民想要造反?”劉摸都失聲問道。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曹紋沉聲言道。

    “那麽曹別將,我們該怎麽做?”

    曹紋道:“很簡單,用最高級密令的形式,告之長安城內所有風聞司的細作,全部動員起來,監視一切,另外立即傳信至幽京,稟告陛下現在長安的情況。”

    “可是現下我們還沒有確認啊!”劉摸都猶豫言道。

    “就是有三成的可能,也要盡快傳去消息,”曹紋果斷地言道,“要知道李唐的大亂,就是我們趙國最好的機會,我們絕不能錯過了。”

    這時候,一名下屬攜帶一頭信鴿走到閣樓上向曹紋稟告道:“曹別將,信鴿急信。”

    趙軍風聞司這幾年之所以發展迅猛,打入李唐內部獲得了大量情況,其中這信鴿的功勞,可謂功不可沒。

    風聞司專思刺探李唐情報的洛陽署,下麵各個據點都飼養信鴿,以便情報往來。除了信鴿外,風聞司還招募了突厥的鷹奴,用獵鷹來偵查情報。

    曹紋接過信看後,眉頭一皺問道:“李淵竟連夜召見宇文穎和李世民?之後宇文穎竟又離開了溫泉宮,往北而去,這到底是什麽用意?”

    劉摸都回稟道:“別將有所不知,宇文穎是齊王的人,又有楊文幹有舊,必是前往慶州招楊文幹。隻要楊文幹一來,這樣李建成洗脫冤屈的機會就大多了。”

    曹紋點點,在原地踱步突然道:“若是李世民知道宇文穎前往慶州,他會如何做?”

    劉摸都沉吟道:“估計會派人半途殺了宇文穎。之後再派人告訴楊文幹事情泄露之事,讓他驚恐下起兵謀反,如此李建成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原來如此。”

    長安之內,暗流湧動。

    長安外,宇文穎一行騎著快馬,正趕往慶州的路上。他被李淵委派慶州,招降楊文幹。

    他之所以為李淵委派,一來是因為他與楊文幹有舊,兩人交情很好。另外一方麵,是因為李建成對他的信任。

    李建成這一次入溫泉宮麵前李淵,就是向李淵推舉宇文穎前往慶州,穩住楊文幹。李建成派宇文穎,是因為宇文穎是齊王李元吉的舉薦。因為宇文穎的弟弟宇文寶是李元吉的心腹。在李元吉被封齊王鎮守太原時,宇文寶就是李元吉府上的護軍。

    因此宇文穎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李元吉的心腹,宇文穎也借著這一層關係,攀上了李建成這條船。

    現在宇文穎自是知道眼下自己身上的重擔,是否能勸說楊文幹來慶州,成為能否證明李建成清白的關鍵,若是楊文幹得知事情敗露後不肯前來長安,甚至舉兵謀反,那麽李建成就陷入了百口莫辯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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