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恭仁一聽問道:“莫非公主要在河西還有用得著老臣的地方?”

    李芷婉點點頭言道:“瓜州刺史賀拔威勾結突厥擁兵作亂,朝廷憚遠未遑征,父皇言讓我收服瓜洲。”

    楊恭仁聽了言道:“公主殿下,此非易於之事啊,要平定賀拔威,需調動不少人馬,敢問公主殿下這一次帶來河西來有多少人馬?”

    李芷婉右手豎起三個手指,楊恭仁言道:“三萬倒是可以勉力為之。”

    “不是三萬而是三千。”

    楊恭仁聞言頓時色變,言道:“公主殿下怎麽隻有這麽點人馬,要知道僅是涼州城下就有突厥,吐穀渾騎兵三萬餘人,若是突厥人知道公主兵馬的虛實,後果不堪設想。”

    李芷婉淡淡言道:“突厥人野戰擅伏,但也怕為人伏擊,故而生性多疑,小心謹慎,這番我來援涼州,故布疑兵,突厥人必懼而退走。事實上我大唐主力,皆隨我二兄遠征,長安能抽出三千人馬來援河西,實已是不易。”

    楊恭仁頓為歎服,言道:“公主殿下善戰者無赫赫之名,楊某服了。”

    李芷婉笑了笑,既沒有謙虛推辭,也沒有半點傲然之色,言道:“觀國公,突厥之誌在幽京,而不在河西,我等大可不必擔心,至於賀拔威以為瓜洲路遠,不提防我來征伐,故而我想檢精兵倍道而襲之,觀國公你願助我收服瓜洲嗎?”

    楊恭仁當下言道:“願憑公主驅策。”

    洺州,永年城。

    飛雪直降,永年城內外更是冰天動地。

    冬季一至,雨水枯竭,滏陽河已不複半個月前洶湧倒灌之勢了,眼下永年城城內水位已是穩定在半丈附近,並一點一點的退去。

    即便水攻的威力漸漸退去,但城內夏軍的日子卻是更加艱難了。

    十一月天氣,天寒地凍,圍城已近一個月,夏軍上下苦苦支撐。

    而當李重九率大軍從安陽返回永年城時,趙軍合兵之後氣勢大盛,又複圍城之狀。而一葉扁舟緩緩駛向永年城城下,而扁舟上反捆的乃是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二人,見之一幕永年城內鴉雀無聲。

    當夜新降的許國大臣裴矩乘舟入城,向劉黑闥言道沁水之戰,宇文化及軍覆滅一事。

    劉黑闥聽後半響無語,一旁夏軍大將也是不說話,隻是一個個垂頭喪氣。

    裴矩看了言道:“事到如今,老夫說什麽也是不當了,隻是老夫身為降臣,也是頗多感慨,但盼大將軍能為滿城的將士,百姓多考慮考慮,言盡於此了。”

    劉黑闥聞言言道:“裴公多謝你這一番話。”

    裴矩見劉黑闥不言投降,也不言其他,當下言道:“我再在城中等候半個時辰,若大將軍沒有其他示下就出城。”

    劉黑闥點點頭同意了,裴矩走後,劉十善起身言道:“大哥,宇文化及已破,我們不如乘著永年城大水,趙軍無法合圍之際,從南麵突圍,渡過黃河投奔山東孟海公,徐圓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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