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樓,本就是達官貴人雅聚之地,故而不如其他青樓吵雜,曲嫣然琴聲一起,眾人皆是凝神靜聽,回味在琴聲之秒中。

    三樓雅間之中,坐於主位之上一名威武的老者,突然停杯,捏須雙眼微眯,聽著不住點頭。這名老者一停杯,左右涿郡的顯貴也是一並停手,當下停住了筷子,酒杯,一並聽曲。

    一曲而畢,眾人回味曲子,老者油然大笑,言道:“可惜,可惜。”

    麾下眾人不明其意,當下紛紛問道:“薛公,為何如此發言。”

    那老者虎目左右一掃言道:“老夫此來是聽曲大家一曲十麵埋伏的,但聽了此曲,胸中意氣頓消,卻為當年孔仲尼傷不逢時而歎。惜哉!惜哉!”

    在另外一雅間,一名三十有許的男子,站起身言道:“文為時而著,曲為情而述,曲大家這一曲有傷情之意,莫非我日日來訪,終於打動了佳人芳心。如此我要再多努力才是。”

    說完這名男子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一旁男子笑道:“薛兄,真風流名士矣!”

    這人笑了笑言道:“哪裏及得盧兄,還有獨孤兄。”

    而盧姓身旁一名女子卻站起身來,言道:“你們男兒都如此,一個女子迷得你們神魂顛倒。”

    盧姓男子,薛姓的男子,還有一旁獨孤姓的男子都嗬嗬笑起聲來。獨孤姓男子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聽過嗎?”

    那盧姓女子輕輕哼了一聲。

    在座三人皆是幽州一時最傑出的青年才俊,此來都是聽曲嫣然一曲的。而那女子也出自大閥盧家,此來也是央著兄長偷偷出門,來一睹曲嫣然風采的。

    薛姓男子笑著言道:“聽聞曲大家一日絕不過三曲,這一曲猗蘭操已畢,一會若給家父獻一曲十麵埋伏之後,這最後一曲也不知能不能留給我們。”

    盧姓男子言道:“到時若不成,就讓薛兄去央他好了。我想憑著薛兄與曲大家的關係,這一曲應該是不難吧。”

    薛姓男子點了點頭,聽盧姓男子如此說,目中露出熱切的神色,顯然很享受對方這麽說。

    說話間,門外有人言道:“大公子,溫先生已到了。”

    盧姓男子站起身言道:“獨孤兄,薛兄少陪,一會商談完畢,再帶這位太原才子引薦兩位兄台。”

    獨孤姓男子言道:“什麽太原溫家,不過一個沒趣的人,盧兄早點打發了就是。”

    盧姓男子笑了笑,走到門邊言道:“我去去就回。”

    當下隨著仆人指引,盧姓男子來到二樓一處廂房外推門而去。盧姓男子滿臉堆笑,言道:“溫兄,三年前太原一別,風采依舊。”

    廂房之內,溫彥博與李重九早等了許久,當下一並站起身來。溫彥博言道:“盧兄,是我該這麽說才是,來我替你引薦這位徐兄。”

    這盧姓男子,自是範陽盧家的盧承慶。盧承慶與李重九相互一揖,李重九當下言道:“在下乃是上穀郡鷹擊郎將徐君壽,拜托溫先生來見盧兄一麵!”

    盧承慶聽對方這麽一提,頓生警惕之意,當下臉色卻容色不變,言道:“二位遠道而來,一定是辛勞了,來上一桌最好的酒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