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封樓大帝也在問茯神這異象,象征了什麽。

    茯神笑而答,“原本覆滅太一,引聖地入局有五成把握,現在有九成了。”

    封樓大帝笑聲低沉,“你總能給我意外。好,那我便拿出幽這席饕餮之宴,邀眾君品嚐最好的佳肴!”

    “如你所願。”

    相比三年後的幽大會,太一眾臣顯然更在乎消失不久的道異象。

    花間辭獨自走上太衍,見到餘笙已在也沒有意外之色,她倒提著玉骨折扇朝帝座上的湛長風拱手,端是一派儒雅清貴,問出口的話卻能讓太一掀起狂潮,“陛下打算立太子嗎?”

    “玄弋,你這話要是給凡間皇帝聽,大抵是要惹上殺身之禍的。”

    統治者出於對手下勢力與民眾的負責,需要繼承者是不假,卻也忌諱被催立繼承者,搞得自己馬上就要下位一樣,而放在修道界壽命長久的王侯帝君身上,繼承者更是可有可無。

    會立繼承者的,大多是自覺時日無多了,或者是被迫準備退位讓賢的。

    湛長風這話倒無責怪之意,隻有幾分調侃,花間辭也並不放在心上,答曰,“陛下不是凡間皇帝。”

    “所以我不會立太子或什麽子。”湛長風道,“我知你們為何心憂,此番神鏡化生,眾道共慶,乃千古未遇之景,料想不日就會出現命所歸的傳言,但這帝座,我給了,祂才叫繼承者,我不給,誰也坐不上來,若要爭帝之位,那也是各憑本事。”

    餘笙來此亦為這樁事,確定了湛長風不會將萬法神鏡立為繼承者,便不在這點上糾纏了。

    其實要她冷靜分析,萬法神鏡弄出那麽大的動靜,表麵上看起來這場風波已經平息了,實際卻是掩蓋了即將觸底的礁石——如影命所歸”的帝出現,那將有一大幫順命者動搖揚湯和太一的統治。

    而太一的優勢,在於湛長風收羕為徒。

    要是湛長風能夠進一步把祂立為繼承者,當可將祂的聲勢融入太一,讓太一成為大勢所趨,同時隻要湛長風壓得住祂,那麽祂就算是眾道認可的九之主,也能變為眾道認可的九之主輔臣。

    但不立也有不立的章法,至少兩者間幹幹淨淨,免了你壓我勢、我奪你權的恩怨情仇。

    舍去“立下繼承者”這一後續謀算,餘笙快速分析著太一將要麵對的現實,道,“立或不立,在外人眼中,萬法神鏡都是歸屬於太一的,我覺得這會帶來正反兩種影響,一來,道者們會將這種‘吉兆’延伸到太一上,對太一多幾分信服,利於太一的擴張,二來就比較糟糕了,一山尚且不容二虎,怎再納進一頭來,揚湯等勢力若認為萬法神鏡的出世會阻礙到他們對九的一統,那麽充當保護傘的太一,會被他們視為第一大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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