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在此時晉升準聖,叫諸尊沒有一點點防備,事實上,他們根本沒想到她會在新庭籌備期間內跨入這個道境。

    三千準聖共推新庭,九征伐,神道應劫,連帶目的之一,便是在推出帝的同時,削減能夠掌控世界之力的域之主。

    以準聖之軀,驅使一域的世界之力已是極限。

    因此在他們的預想中,大概率的結果就是神都和揚湯中,一讓帝之位,一人為輔,除了變蒼的世界之力掌握在二帝手中外,其餘七大域本質上仍屬於萬界生靈,若再幸糟,二帝兩敗俱傷,帝另選,九域全部從神道手中解脫。

    現在倒好,第三個域之主要誕生了,直接損害的就是隱居在朱中的上尊的利益。

    往了,諸準聖雖不理世俗,卻也要修煉資源,要的還是那些稀世資源,如果朱世界之力盡歸她所有,他們不就成了外人?

    以後謀什麽寶物,是不是還得看太一眼色?

    往大了,不外乎“束縛”二字,他們興起要傳道該如何?想換個洞福地住住該如何?若要為證自己的道做出一些影響整個環境格局的事該如何?

    過得逍遙的人,誰願意頭頂多座山。

    隻是這隱謀不足為壤,這會兒也不能以此為由發難。

    一位本相猶如圓盤的上尊緩下語氣,道,“先恭賀道友大道有成,不過道境不同,眼界也不同,考慮的事就更不同了,道友初登此位,有些事恐怕不知,能否與我等聚聚聊聊。”

    湛長風這一舉動,比捅了馬蜂窩還可怕,一下就引來了三十二尊不出世的準聖,這還不是朱中隱藏的所有準聖,可她不打算退讓,“這是孤的榮幸,眾尊且看簇,星辰為伴,風景獨好,不如就地坐而論道。”

    眾尊看她不肯跟他們走,懷上了幾分怒色,當即就要跟她好好論論。

    起先,他們的言語還算晦澀,話意不外乎勸她保持現狀,放棄抬升朝的打算,但見湛長風油鹽不進,便逐漸露骨了。

    那本相如圓盤的延篤上尊在眾準聖中有些威望,此刻,也是他率先開口威脅道,“帝長生,太一聚集眾法脈,變相實現信仰歸一,著實是好打算,但你要知曉,這些朱法脈,追本溯源,有不少出自我等之手,我們能因為不管俗世,對它們放任自流,也可以重新顯跡,叫它們脫離太一神係!”

    還有那一冊書似的盛學上尊出來唱紅臉,“道友聽我一句勸,莫被一時衝動弄昏了頭,九需要帝,需要新庭之主,卻不需要第三位掌控世界之力的域之主,這一點,所有準聖都是心照不宣的,我們出來提醒你,也是為你好,如今你已統治朱,犯不著動朱的世界之力,引眾怨。”

    這一變故,斂微和龍尊也沒想到。新庭準備籌建時,他們一個還沒成為準聖,一個是窩在龍窟裏的懶龍,哪知曉,眾準聖推新庭一事中,還有這麽多“心照不宣”。

    然這是湛長風該應付的場麵,他們不好貿然出聲,唯有凝神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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