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帝君幾人護送“賢勝菩薩”、三尊太上長老進入太一疆域,而後被太一的虛空戰艦接到了和憲大界。

    暫歇清微山的尋不了、羅良、劉尊者一聽聞,急忙跑下山,恰好在山道上遇到了向疾尊者接引來的“賢勝菩薩”和三尊。

    他們俱都喜不自禁,尋不了直接拜上前,激動道,“能再見到三位師祖,死而無憾了。”

    三尊太上長老也沒想到他們竟真能平安逃出來,渾濁的目光清醒了幾分,連連道好。

    崆武的羅良和炎亭的劉尊者左顧右盼,見後麵沒人了,心中一沉。

    “其他人呢,沒了嗎?”劉尊者急切地詢問著“賢勝菩薩”,得到對方的搖頭後,甩袖大歎,背著人不言語。

    羅良亦一拳打在樹幹上,將頭也砸了上去。

    向疾安撫道,“北羅諸位想必有話要,不妨先去樓宇中歇歇,另外這位菩薩,陛下想見你一麵,請隨我上清微頂。”

    “賢勝菩薩”都來人家的地盤上了,哪能拒絕,當即就隨他上了山頂。

    山頂白玉作地,仙霧繚繞,司殿真龍們盤柱而舞,龍威似沉,寶座下立著執扇道者,最是優雅清貴不過,而那寶座上之人,著閑適的白色帝袍,鳳眸深邃,如有洞悉一切的力量。

    “賢勝菩薩”施禮,“見過長生帝君。”

    .湛長風卻仍問,“來者是誰。”

    這菩薩心知自己被識破了,變換身形,化為了一串泡泡,頃刻又顯出少年模樣來,再執道禮,“琅環水洞,水生尊者。”

    這從水中誕生而來的先聖靈雖化出了人形,但無男身女身的象征,相貌純淨,不辨雌雄。

    “原來是見過的。”湛長風像是現在才看穿祂的身份,疑道,“水生尊者為何扮作賢勝菩薩的模樣?”

    水生尊者尷尬不已,“這皆是權宜之計。”

    罷,又控訴道,“長生帝君你誆我啊,什麽北羅大界毀滅之時,就是重見世界火種之日,還要我奪回它,那來敵,怎是我鬥得過的。”

    祂也非不通世故,借了賢勝菩薩的身份脫身,否則就真被困住了。

    “水生尊者笑了,孤隻是建議你找事主,能不能奪,在你。”湛長風道,“界毀滅時,火種完整,它們之間還有最後一點能量交換,因此,北羅大界開始毀滅時,世界火種必然是要在場的,你見到它了?”

    “沒見到,但我知曉它在,且被禁錮著,僅這點,我就知道我是搶不過來的。”

    世界火種和祂一同誕生在琅環水洞,一個是死地開出的希望,一個是一界生機孕育的最後一個聖靈,祂們之間冥冥之中就有著聯係,而祂的化虛為實之道,就是從世界火種裏領悟出來的。

    所以,距離近時,祂能感受到世界火種的情況。

    那會兒,祂感知到了世界火種的存在,卻也感知到自己鬥不過禁錮世界火種的那人,隻能尋機離開。

    思及此,水生尊者悵然,“我現在好像感覺不到它了。”

    “感覺不到?”湛長風一下一下地敲著扶手,“可否為孤講講當時的具體情境?”

    水生尊者卻不買賬,“我為何要講?”

    湛長風被祂問住了,笑回,“大概是因為,你在孤的疆域鄭”

    水生尊者一想,是那麽回事兒!

    沒地盤的聖靈,果真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櫻水生尊者心戚戚,卻也將發生的事都講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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