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憲大界裏的修士在四運尊者的言論中沸騰不止,無不歎四運尊者太敢了,可——他們即使修煉成了真君,明悟宇宙一絲真意,也琢磨不透氣運、世界之力這等玄又玄的東西。

    它們始終在自己身上,在地之間,但除了王侯帝君和精通蠢的修士,誰能接觸它們,掌控它們?

    這離他們太遙遠了,四運尊者所的將地從王侯帝君手中釋放出來,更是不切實際。

    誰都知道,在帝王的領域裏,帝王就是能調用世界之力的主宰,尋常修士哪敢自尋死路。

    但也有人沉浸在了四運尊者的道理中,認為自己屢遭不平事,是運氣差,而這運氣都叫帝王之流的龐然大物掠走了。

    也有人覺得帝王這種手眼通的存在太可怕了,不僅能用國運監視疆域內的一切動靜,還會調動世界之力。

    再那些界主,掌控著一界生靈的生死,自己若生在那樣的星界,豈不是任人宰割的豬狗?

    “人心要亂。”奪囂尊者一下一下地搖著撥浪鼓,環視周圍停止談論的諸方大賢,最後將目光落到向疾身上,“疾祖不回去阻止此事嗎?”

    “一派空言能礙何事。”口中這樣著,向疾還是決定去看看情況,“諸位坐著,我先走一步。”

    一尊者叫住他,“疾祖,實不相瞞,我聽四運尊者之言,猶如醍醐灌頂,腦中出現一念,你能否駁我?”

    向疾心微凝,也不急著走了,鄭重地看向他,“馬尊者,請講。”

    眾君目光在兩人間打量,耳邊響著四運尊者的聲音,暗要壞。

    馬尊者神色間有一絲苦悶,他真的是聽了四運尊者的道理,才突然認為他得極有道理的,可尊者的一舉一動、一思一想都牽扯著道,他若突然改變了觀念,也許會引起己道的變化,給自己的道途帶來新的變數。

    所以,他想讓向疾打消自己此刻的念頭,不然.....他可不想換條道去證。

    “我等尊者,一生求道,名為逆改命,褪掉曾經的自己,超凡脫俗,實則處處享受地恩惠,是不是該為地和蒼生做點事?”

    馬尊者揣著一分堅定、兩分擲地有聲,“帝王一錯,謀取運掌控世界之力,上不敬道,下有妄圖操縱自由生靈生死之嫌,二錯,以擴張為由,大亂九,我看這帝之位,他們都沒有資格登上!”

    眾君紛紛吸了口氣,是了是了,四運尊者的話,要錯也沒錯,要對也不對,正因無法判定,便會容易被牽著走。

    尤其是馬尊者這種平日裏較為在意諸整體格局的道者,會順著四運尊者的思路,將帝王當做啃噬九的蛀蟲。

    向疾聞言,目光卻變得悠遠,“你替道、星界憤懣,可道星界需要你憤懣嗎,它們就這裏,不在意你們鬥法時劃傷大地,不在意你們絕靈脈枯山河,不在意你們作惡,也不在意你們行善,又怎會在意帝王敬不敬它們。

    所以切莫以道和星界之名行事,你們任何人都代表不了它們,而在它們那裏,已用道報應標注好了一切的因果,那也不是你們可以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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