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請朝暮道友慷慨,聞朝暮道友四海之內皆有知己,能否推薦幾位願意入朝治世的賢才?”湛長風遞出一個白玉瓶,“在北羅時,我見道友對一真水有點興趣,願以它為酬勞。”

    朝暮帝君猛地睜開了眼睛,又緩緩眯了起來,“長生道友客氣了,咱倆聊得也投緣,什麽酬勞不酬勞的,但聽長生道友最喜公平,我就收下了。”

    他誠實地接過了一真水,思索許久道,“一真水算得上頂尖的神魂類保命之物,我給你推薦的人選自然也要對得起它的價值,我認識的修士中,至少有十一位大才願意入朝,其中五位,是不看朝處境,隻論適不適合的,如果可以,我想將他們五位舉薦給你。”

    湛長風沒有應允,“為什麽是如果呢?”

    “......還有一人,實力才幹抵他們五人,若將他介紹給了你,也能和這份酬勞等價了。”

    朝暮帝君高深莫測地瞥著她,她順勢求教,“這是何人?”

    “一個性格較真的人。”朝暮帝君道,“我猶豫,是因為怕你們成仇,隻因我也對他介懷了多年。”

    湛長風抿了口酒,“這是何故?”

    “我死前是首領,死後修道,也多擔首領式的角色,到這諸萬界後,自然而然想再登帝座,讓各方修道士,都以我為尊。”

    朝暮帝君袒露出自己曾經的野心,眉宇間也浮現出雄心壯誌,“你為何會聽人我遍地是知己,隻因我處處與人為善,廣結善緣,希望我起勢之時,他們都來助力,若不是那個人,你們想進朱,恐怕要先過我這關了。”

    他瞄了眼湛長風,見她沒有異色,再次滿足地回憶了一下當年,接著道,“從前我問一位智者,誰能助我成就朝帝位,他給我推薦那人,我樂顛顛便去了,可那人是嘴毒的,有理有據地將我貶得一文不值。

    我後來還是籌建了勢力,但沒支撐百年就解散了,細細回想,我這當中遇到的問題,正應了他對我的批判,而我的熱忱和野望,也早被他用言語擊碎,籌建的勢力,更像是用來賭氣證明自己的工具。”

    “你是想見那五人,還是他一人,你自己選吧,成與不成,都別來怨我。”

    湛長風給出一真水,是想交好這個人,也是想通過他,給本土修士一個好的信號,畢竟他在地榜、聲望榜、功德榜上的名聲都不差。

    他倒真將她激起了興趣。

    “這是何人,住在哪裏?”

    “長生道友可想好嘍,到時別怨我。”朝暮帝君耐不住心中看熱鬧的騷動,入洞府取了一物出來,“你有所不知,他算是咱朱的一個隱藏人物,極多治世大才推崇他,甚至因為他不出世,而跟風選擇隱世,在此之前,也有好些王侯帝君尋找他,希望能夠引他出山,莫不被批得狼狽而逃,十個裏有五個‘大徹大悟’放棄寶座的。”

    “他還有八個繼承他學理念的弟子,俱為近萬年來有名的智者,想見到他,得先拿到他們的推薦令。”

    “這推薦令有且隻有八塊,可以從八位智者手中得到,也可以從八位智者手中得到後,轉贈其他人。”

    朝暮帝君將一麵青玉令遞給她,“我本想將它還給推薦我的那位智者的,隻是等我從他師父那裏回來沒幾日,他就壽終正寢了,我來不及還,便一直留著了,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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