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長生帝君、計唐聖子、有光將軍,三大朝的人,加七七八澳尊者,再加北羅自家的尊者,怎麽也有二十七八位了,這麽多位隻手掌一方的大能,還保不住一個無咎道場?

    而外人不知曉,為求得一勞永逸,他們在看到最終名單裏,有長生帝君、計唐、有光及兩位在野帝君後,做了件更大膽的事。

    他們在荒蕪大地上設陣聚攏了死氣,這也使得今次琅環水洞的噴發異常洶湧,大地都開裂了。

    誰會想到,他們不惜損傷這片大地,換得讓這片大地沒有後顧之憂的機會?

    結果是喜饒,在諸尊者的合力下,半數死氣被剿滅,琅環水洞中的死氣更是退回了外部——雖然他們更想長生帝君直接將這些死氣滅了,他們可聽長生帝君會雷法,克製死氣不難。

    另計唐聖子的功德力也不,這倆聯手,滅除琅環水洞的死氣豈不是舉手之勞?

    可惜,出零偏差,計唐聖子險些隕落水洞裏,長生帝君也僅是將死氣送回了外部。

    “好歹經此一遭,無咎道場可以再安穩一段時間了。”翁沅尊者的笑容逐漸隱去,“但我們確實也對不起在這場災禍中受傷、殞命的弟子。”

    這話無法反駁,眾君臉色沉沉,殿中靜寂。

    “死傷不多,和無咎的傳承相比,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麽。”崆武掌門冷硬地轉開話頭,道,“眼前,還是快將溢散在無咎內的死氣清除幹淨,再大力派遣弟子,撲殺外部留存的死氣,省得它將來禍害無咎。”

    沒了琅環水洞中的隱患,北羅道教又親如一家,踏踏實實地想把無咎道場扶起來,傳他個世世代代。

    然跟死氣一樣險惡的,還有域局勢。

    他們用一張請帖,探明湛長風的態度,卻也引來了有光將軍的注意。

    有光將軍可不想灰溜溜回揚湯,他怎麽都得拿下兩三個界域,做出一番功績。

    北羅道教,成了他的第一個目標。帝長生端著高尚的架子不去征服它,那休怪他來撬牆角了。

    “啟稟眾位掌門!”弟子來報,“有光將軍遞上拜帖,請求一見。”

    殿中寂靜,炎亭掌門疑然,“有光將軍白不是告辭離開了嗎?”

    翁沅尊者的神情中多了分頹然,好像逃脫的羚羊又被獵手抓到了,“有光將軍,定是來遊我們投誠的。”

    眾掌門低眸不語,各有思量。

    翁沅尊者鄭重道,“我們承了長生帝君的情,無咎道場也夠我們生存了,切不可盲目站隊。”

    崆武掌門冷哼,“先看看他有什麽辭,我北羅怎麽也是一方界域勢力,豈是他們能隨便左右的。”

    這邊去而複返的有光將軍密會北羅道教,那廂,湛長風被巫非魚幽靜的眸子逼退,果斷選擇離開戰宮繼續逡巡各界。

    她閑著無事,就挑著朱證道榜、合道榜、遏雲榜、聲望榜、功德榜、名家榜、地榜上能找到的人物,一個個拜訪過去,有人夾道歡迎、有人誠惶誠恐、有人忌憚生疑,也有人揣測,她是要在道台會前,讓所有高手大能心甘情願臣服。

    湛長風與每個人會麵,不提利益,不談時局,單論大道,或深或淺,或指點或討教,竟如料峭春風奇異地讓人在感覺寒冷之餘,心生漣漪,敬佩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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