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君山長生祠上方,萬裏晴空持續轉陰,風雨欲來。

    欽擅站在大殿前,仰頭看著色,眼中閃過深意,“看來陛下又遇到強敵了。”

    “大概是在封河中界。”花間辭聯係上朱的斂微、餘笙,把此界的乾坤坐標給了她們,讓她們去看看。

    “這一界恐怕有點問題,我算得到它的位置,但算不到更多的了,且碩獄的狀況也雲裏霧裏,估摸著時間,應該是他一進封河中界,他身上的機就被屏蔽了。”

    花間辭合上玉骨折扇,抵著耳後,這是她感覺煩惱時的動作。欽擅眉心也漸漸成了川,“要不然我開請神路,試試陛下會不會回應?”

    “這次動靜比對戰至舍離時還烈,應也是準聖級的難度,隻是上次她有極域雷網、萬法神鏡一守一攻兩大至寶,自然無憂,今次就不好了,你試一試也可。”

    欽擅低頌咒言,半空光亮浮現,卻始終形不成路,他努力良久,沉了臉色,冷汗津津道,“聯係不上,陛下所在的位置,被閉鎖了。”

    “閉鎖?”花間辭寒了臉,是遇到空間道大能了,還是進了特殊地域?

    封河中界

    神蟬皇分身又一次將湛長風撞飛,她淩空借力調整身形落地,卻還因力量不支踉蹌了幾步,兀地耳旁又生風,鬥大的烈拳揮至,她抬臂格擋,瞬間被轟進右邊的落葉林中,砸倒了一片樹。

    “你主動脫離軀體受死,還是要本皇將你折磨致死!”

    湛長風撐著斷木站了起來,緩緩挺直背脊,她抬手用指腹抹去嘴角的金色血液,又將沾了血的手指含進口中,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揚,帶著一點舒歎,“如不是你再三提醒,孤都沒發現這具神軀的威能。”

    神蟬皇冰冷無波的臉上布滿了陰寒,驅世界之力強滅她的元神,同時分身再次攻了上去。

    湛長風卻凝出自己的血,以此為墨,以指為筆,淩空畫出封印符咒,金色神血乃造化之物,蘊含的能量不可估量,隨她一筆出“、地”二印,攻來的神蟬皇分身被咒力籠罩,封印了起來。

    神蟬皇麵皮一抽,散去身形化為無形的道姿態,“就算你放幹了這身血,先耗死的也是你自己!”

    “何不試試。”

    空電閃雷鳴,咆哮連連,大雨傾盆而下,澆滅霖間的亮色,世界一片灰暗!

    神蟬皇勃然一怒,強抽世界本源與她鏖戰,祂堂堂一界主宰,耗盡全力,難道還製不住一個返虛帝君!

    湛長風用神血封印襲來的攻勢,暫得喘息之機,然她與神蟬皇拚的都是本體耗能,賽的是時間,誰耗得快,誰先死,而她始終不占優勢,現在也隻能勉強抵抗。

    她必須離開這一界。

    神蟬皇對一界本源力的過度消耗,終於使得星界陸地大麵積塌陷,世界滑到了崩解的邊緣,空間晶壁也薄了起來。

    但祂始終防著她逃出去,以世界之力封著周邊的所有空間路線,不過界之晶壁削弱,加之輪回法則崩潰,足夠她使用地獄神力,給自己再添一分底氣了。

    額間赤血豎紋顯!地獄神眼開!

    域內眾生對地獄神紋的信仰如海般匯集而來,遠看仿佛有一條光海掛入了封河界中,將這界的氣數衝刷得七零八落。

    信仰力轉化為地獄神力!

    湛長風虛立於空,新增的神力快速恢複著她的精氣神,讓她的氣勢幾近巔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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