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碩獄的雙眼被淌下來的鹹濕汗水刺痛,無名的力量驅使著他燃燒魂火供給巨鼎,死也掙脫不得。

    他是憤怒的,愧疚的,但他神誌困頓,難以言表,更不能解釋這個場景。

    都是陰謀,都是陰謀,快走!

    湛長風沒有再看著他,目光往穹頂方向搜尋去,盤踞在黑暗中的龐大意識似乎觸到了她的眼神,終於拋開無謂的掩飾,釋放出讓人絕望的威勢。

    祂是創界者,是活的道!

    祂的尊號顯示於萬物心底——神蟬皇。

    這股龐大的意識衝向湛長風,竟是二話不,行奪舍之事!

    湛長風立即以意識化萬劍流,抵住祂的侵蝕,若不是專修過意識,恐怕她照麵就會被這創世主抹殺,可即使如此,她的意識力量依然弱於祂,久抗不得。

    葉央帝君先前上到四層,未看清四層上有什麽東西就被一股力量掀入了巨鼎,這會兒真切感覺到世界之力的存在,哪裏還敢喊救命。

    此界真的藏著一個活的創世主!

    這可是真神!

    在真神國度中,真神即一切的主宰,準聖來了也得貓著,他一個返虛帝君還不是任由捏圓搓扁。

    就像此時,巨鼎拉扯著他的道幹,要將他的道盡數擄奪去,他不求全身而退,隻望在神蟬皇對付湛長風時,能逃過一劫!

    葉央帝君拚盡全力祭出精血,催發秘術,結果如幼兒撞鐵門,懸殊的力量差距,叫他絕望無比。

    這種難以逃離的無望也加載在了湛長風身上,此方世界本就是祂的主場,她的道行又不如祂,想要脫身希望渺茫。

    然神蟬皇想奪舍她,還要看看祂有沒有這個命!

    湛長風召出護國神將,無數運壓向簇氣運,又揮斬下國運之劍,無形中挫蒶的嶽。

    創界者的形態各異,有的完全變成了無生命無主觀意識的道,有的卻能獨立於世界之外,成為真正的世界主人。

    前者是規則,後者製定了規則,卻也不能隨意改動規則,動搖界之根本,所以對界中生靈而言,這二者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這位創界者一半意識化為晾規則,一半意識仍能思考,仍有私心,成為了有意識的道。

    在這種狀況下,創界者與此方世界交融相依,變成了同存共亡的關係。

    湛長風對此方氣閱攻擊,實際也就成了對神蟬皇的攻擊。

    因為湛長風被龐大的運護身,神蟬皇的意識頓了頓,突然掉頭撲向鼎中的葉央帝君,刹那便吞噬了他的神誌,同時,“葉央帝君”的神色在掙紮過後,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冰冷。

    神蟬皇適應著這具臨時軀體,抬起雙手,鼎中無數道紋湧上祂的身,祂的氣息也越來越可怖,“交出你的軀體,本皇饒你不死!”

    “既已成道,何必妄想再臨世間。”湛長風原來隻道這個世界的創世主是有奇思妙想的,現在一看,何止奇思妙想,簡直是想得瘋魔了。

    許是碩人族的魂火有什麽特異,竟被祂用來剝離修士的道了,不難想象,此方世界靈鑒之上的飛者,都成了鼎中食。

    神蟬皇沒有反駁,祂本是庭的一位帝君,偶得神王的創世之法而入神道,然祂的成皇過程並不順遂,身化封河界時,意識也被規則同化了,隻保留了一點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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