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的前五名竟還有新晉靈鑒,置我們於何地?!”

    “將功德擺在決定性的位置上,分明是對我們幾道修士的歧視!”

    他們再不滿,也沒能力更改既定的選拔規則,第四試繼續!

    普世靈帝往被淘汰席拋去五十五枚光球,搶到者獲得挑戰前五名的資格!

    鬼九不期然將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玄誠,捫心自問,她現在有實力對付他了嗎?

    可現在不出手,她將來如何有機會?

    這人先一步踏入返虛了怎麽辦?

    她因私修完整的餓鬼道神眼,被師尊打入黑獄怎麽辦?

    今日之後,再沒可能遇到該怎麽辦?

    越是接近這個時刻,鬼九就越猶疑。

    關注著她的虞姝察覺到她的視線,目光移去,眼神微暗,玩笑道,“看得那麽認真,莫不是動了凡心?”

    鬼九冷冰冰地剮了她一眼,“一具骷髏來湊什麽熱鬧。”

    “嗬,我隻是來好心提醒你,人家是玉昊上帝轉世身,漫仙佛看著呢,你貼上去,心喪命。”

    虞姝戲謔的聲音撕開了鬼九的記憶,憤怒絕望一層層如浪打來,佯裝平靜數百年,執念已被磨成了珠子,長在心裏,輕輕一碰,依舊痛徹心扉。

    這種疼痛,亦是她的力量之源,給她奮不顧身的勇氣,“漫仙佛真有眼,我全家百二十口人怎會慘死!”

    鬼九側身抓住一枚光球,目光直刺玄誠,玄誠不能容納一物的眼中出現了些微波瀾,手中的光球黯然無比。

    考核擂台中,不能用非自己所製的外物,不計生死,等了她百年,與她在慈環境中決鬥,是他唯一能給的公平。

    著實是,百年前的鬼九實力弱到不配他出手,雖如今也沒強哪裏去,倒勉強能過幾招,了了恩怨。

    兩人一衝入被當做擂台的龐大浮島,遮鬼氣和清正玄光便撞到了一起,叫未入浮島的修士及觀禮者們好一陣錯愕!

    易裳拄著長槍,往旁邊的雲上一坐,朝其他壤,“都急嗎,不急先歇歇,等他們打完。”

    眾人看著直樂,“嘿,這是什麽仇什麽怨,都將我們前五名撇一邊了!”

    這回,連那些個脾氣火爆的修士都不急了,一方是玉昊上帝身轉世,一方是幽冥血海嫡傳,二人鬥法,還是挺能勾起人好奇心的。

    別他們了,上方準聖齊聚的耀升台中也有一瞬詭異的沉默。

    他們想知曉一個低階弟子的過去不是難事,細細一推算,臉色紛呈。

    魔道尊毫不顧忌地大笑出聲,“好一出曲折百回的恩怨情仇,可惜了這個鬼修。”

    “情或仇,緣起緣滅,總有幾分虐心。”鬼道尊執起案上酒樽,隨意似地道,“仙道好像不怎麽用心啊,還教起弟子種孽來。”

    仙道尊漠然而語,“太上忘情,實則有情而若無,超然而至公,非斷情絕愛,冰冷己心,然弟子不分是非,偏聽其意,確實是師尊之過,那如何君,已被逐出太上滅魔宗。”

    尊本身是蓬萊仙境護道者、掌道者,也是太上滅魔宗的立脈老祖,隻是不理宗務許久,今次因經業上尊之故,重新幹涉蓬萊事務,首先便拿自己這一脈開刀,很是整頓了一番,也挖出了玄誠的修道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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