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法,在界上已經夠用了,地魂也可以在其身死時拘下。

    分身那邊已將其擬定為萬法功德道,築就功德體是它的基本,通萬法則是它代表的無限可能。

    化功德力為靈魂本源,在形式上與香火道相似,都是護佑他人,隻是,一個護佑蒼生,得到地饋贈的功德之力,也可以順帶收幾個信徒傳播自己的名聲,一個護佑信徒,靠實現信徒的願望,收取願力、信仰力修煉。

    單這一點,兩者差地別。

    問題是,怎麽讓他們長久地為自己所用。

    湛長風一邊尋找功德深厚的生靈,一邊思考,半月後來到了錦來河。

    廣闊的江麵上,福船破浪,樓形龍舟隨後,數十快船護在左右,陣仗浩蕩!

    兩岸卻是纖夫弓背拉繩,肩背上磨出了血淋淋的口子,頂著寒風而校

    “喝!哈!嗬嗨!”嘹亮的號子在江麵上回蕩,滿是痛苦和無奈。

    湛長風不用問人,隨意一眼就知曉了來龍去脈,那錦國國主聽聞大梁攻破了平潮城,危機感席卷心頭,下令遷都,跑到北方去避擔

    錦國大臣隨主,也是有點孬的,竟是紛紛讚同了,於是大包包一捆,準備北上了。

    原打算走旱路,結果錦國國主出幺蛾子了,他希望帶著自己的愛妃一同瀏覽大好河山,光旱路有什麽意思,得走水路,走新開鑿出來的錦來大河!

    某個稍微清醒點的大臣戰戰兢兢道,“北上多險灘,多逆流地段,船不好開,速度也慢,加之快寒冬臘月了,不如還是......”

    錦國國主當時便霸氣地打斷了他,“本王那十萬纖夫呢!”

    纖夫們光著上身,背著韁繩,頂著寒風,逆流而上,開船不到一月,死了兩千人!

    稍稍一慢,監督官的鞭子就落了下來,“養你們幹什麽吃的,連個船都拉不動!”

    近午時,錦國國主捉著愛妃的手,腳步虛浮地走上甲板,眼下青黑,眼中卻光彩熠熠,他指著碧綠河麵,兩岸青山道,“本王耗費十年財力,打通南北之路,如此功績,可入史冊?”

    妃子笑應,“大王功在千秋,無人能及。”

    “這世上也隻有愛妃懂本王了。”

    兩人情真意切時,不遠處的山峰上出現了一道消瘦的身影,像是一根孤立無依的標杆立在懸崖邊,大風一吹就會栽倒似的。

    船馬上就要進入行駛最艱難的峽穀地段了,岸邊灘塗窄,纖夫要想過去,甚至得繞上山去。

    大臣們總還是存點理智的,這會兒剛要上來請求國主改走陸地,然未開口,國主先問,“那人是誰,在做什麽,是不是刺客?!”

    幾個大臣失了顏色,驚呼著招來護衛,真以為來了刺客,有一眼神好的大臣眯著眼細細分辨了一會兒,猶疑道,“好像是監禦史楊伏波。”

    “他?”

    錦國國主還沒昏到忘記這個人,“哼,他來這裏做什麽,本王給了他主持修建錦來大河的機會,他卻再三到本王跟前礙眼,摘了他的官帽已是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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