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踐行道的這脈儒道修士三三兩兩,朝太一而去時,子實尊者被召回了儒宗。

    子實尊者模樣儒雅,風度翩翩,是孔孟儒尊三千記名弟子之一,也是儒宗的長老,曾領過照看壤碎片身的任務,輔佐了壤碎片身作為淵明大將的那一世,期間被邀入了東湖法會。

    不過,那一世的壤碎片身因為摻和進了玄戰爭,以將軍之身抗不住造成的殺孽,是以即使最後立國努力收攏氣運功德,還是隕落了。

    於是,到了這世的壤碎片身,孔孟儒尊將引路的任務交給了沂水尊者。

    孔孟儒尊看見他就氣悶,原想著,春秋苦境道脈裏,唯他儒道最擅教出有王者風範的治世君主,便立軍令狀將照料壤碎片身的任務攬了過來,結果,子實、沂水,一個將其照姑殺業纏身,一個磨磨蹭蹭到現在才把他扳入壤。

    真是不提也罷。

    “你跑去攔截太一的虛空艦船了,可知有損德行?”

    “弟子知錯,愧對儒宗,愧對上尊。”子實尊者彎腰下拜,頭快碰膝蓋上去了,但等他抬起頭來,卻無多少悔意。

    “上尊容稟,我所為,是顧大局。”他抱起拳來,語氣鏗鏘,“太一中賦高強者眾多,光憑財神,便能在將來,扼住玄的商道命脈,做起空間道的聖地,再加那帝長生的戰力兵力,遲早會染指玄,到時,壤教化,危矣。”

    “二來,太一屢次打擊玉昊上帝碎片身,使聖地之謀狀況百出,實為聖地之擔若任無極星火落入太一手中,我們將來恐難以掣肘它,因此,賭上諒行,我也要拚一把。”

    孔孟儒尊聽完怒斥,“意圖殺人奪寶,便是意圖殺人奪寶,何來冠冕堂皇的理由,聖地都還沒忌憚太一,對其出手,你動什麽!今日,本尊便領你去向太一致歉!”

    子實尊者頓覺不可思議,“這......何勞上尊。”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已經犯下大錯了嗎?!太一都將通報送到尊手中了,九六合都在看著!”

    “什麽?”他這幾在廣平朝教導那公孫芒,沒注意外麵的動靜。太一怎有膽子鬧那麽大!

    孔孟儒尊見他仍不思悔改,揮手刮起一道風,卷著他來到晾盟總盟,先向普世靈帝告罪了一聲,正好在那裏碰見了湛長風,便攜子實尊者向她致歉。

    他們來時,湛長風正跟普世靈帝爭東湖洞,現被打斷,便立在了一側。

    孔孟儒尊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因著心中對她的身份存疑,倒是客氣了幾分,“此人糊塗,還請長生帝君寬宏大量,放他一馬。”

    孔孟儒尊言行中都透著一股浩然正氣,形容和藹,像是一個敦厚的老者。

    湛長風還之以禮,“孤想,孤放他一馬,不如他自己放自己一馬,儒宗定能將其拉回正道。”

    這斯斯文文的模樣,將子實尊者氣得麵紅耳赤,他堂堂一尊者,竟然有一被貶為了邪魔外道!

    你怎麽不回頭是岸啊!

    孔孟儒尊笑笑,這帝長生,當真將先禮後兵、綿裏藏針用到了一種極致,偏偏還叫人覺她不失君子風度。

    於是,他“得寸進尺”道,“素聞帝君高風亮節,寬宏大量,能否免其罰,將他交由本尊帶回去管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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