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裏的影像剛放了個頭,對麵店鋪走出來兩人,一個是魔道尊者,一個裹在鬥篷下。

    姬朝月目光微頓,就是他們了。

    花間辭寄售靖穹,更多的是出於懲戒和向涅盤會提出警告,沒那個能將涅盤會一下拔起的奢望,所以隻是讓她幫忙看看誰會贖走靖穹,並未要她阻止,她也因為軒轅和難伽的恩怨,認真地在這裏守了一月。

    盡管嗅到了靖穹手上沾過軒轅族的血,她卻沒想在此刻發難,那邊畢竟是一個氣息強大的魔道尊者,貿然動手,與己無益。

    她打算追蹤他們一段時間,看看那魔道尊者是意外買下靖穹的,還是在涅盤會的主使下買的。

    姬朝月留存了一份影像,便在那魔道尊者抓著靖穹化光遁遠之際起身要跟上去。

    忽然之間,空爆出一團幽藍光華,將魔道尊者和靖穹撞現形了。

    巨大的能量波動讓坊市中的修士一驚,除了幾個尊者,其餘頓作鳥雀散,他們可不想因為卷入別的戰鬥而重傷垂死!

    姬朝月神識透過茶樓望向上空,竟見那幽藍光華中出現了寧鶴帝君的身影,這人不是瘋了嗎,怎麽跑來鈞九霄玲瓏會的?

    魔道尊者也不是好相與的,質問道,“你是何人,快報上姓名,我好將你刻在墳前碑上!”

    寧鶴帝君披頭散發,曾經黝黑的胡須雜亂且泛白,神情麻木,他直勾勾盯著鬥篷下的靖穹,眼神深得可怕。

    “嗬嗬,原來是想從本座手裏劫人!”魔道尊者在兩人間來回看了幾眼,自不會將靖穹拱手讓人,挪了一步擋在他麵前。

    靖穹現在人形狀態下的臉,可是寧鶴帝君之孫寧棲梧的,他見了寧鶴帝君,嘴角就一直扯著笑,沒有放下,“難得憑著微薄血脈返祖的後裔,還不快拜見祖宗。”

    寧鶴帝君的臉瞬息萬變,壓抑著的狂怒終於成了噴薄而出的岩漿,要把他整個人都燒毀了。

    幽藍的光芒從他身體中綻開,伴著低吼聲,他變成了高大威武的能量形態,渾如全身覆鎧的幽靈將軍。

    “難伽族?”魔道尊者以為他是來搶饒,但看著又不像,倏忽風聲破空,攻擊已近。

    寧鶴帝君狂舞一柄巨斧,災疫之力四濺,形成一方毒域,他的氣機死死鎖著靖穹不放,連帶著也將那位魔道尊者罩在毒域中,不讓他們逃離。

    毒風刮到坊市中,所能看見的道邊靈樹和屋中盆栽,全都蜷縮起了葉子,呼吸內枯萎腐化。

    姬朝月看著手下茶桌由原木色漸變成深褐,立馬放下了茶盞,這茶盞逐漸漆黑,杯中水枯竭,留下一堆爛葉。

    她遁出這片坊市,遠遠觀著寧鶴帝君和魔道尊者的鬥法,視線一瞥,卻見那死魚眼立在不遠處的一處屋脊上。

    姬朝月起了個頭,“道友可知那些是什麽人?”

    湛長風睨了她一下,不做聲。

    姬朝月總覺她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白眼,心中火蹭蹭冒出,這家夥哪怕不跟難伽族、涅盤會有關,也不是個好人!

    有冒死觀戰的靈鑒君看見倆尊者在眼前,趕緊示好,“容我為二位尊者解惑,那穿鬥篷的,似乎是放在某個寶閣中拍賣的難伽族人,他身邊那位魔尊,來曆未知,然不久前與另一尊者鬥過法,道號被眾人熟知,是為衡方尊者,至於新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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