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微、花間辭、欽擅離開了元殿,沒有打擾巫非魚。

    “此戰僥幸贏了,卻是破壞深廣啊。”欽擅瞧著兩壤,“陛下不知何時才能醒,需二位多費心了。”

    他微微而笑,告別了二人,出帝域梳理嶽去了。

    斂微和花間辭之間流動著一種莫名的氣氛,如那暗夜中浪花緩拍的海麵。

    一片祥雲從上空飄過,投下淡淡的陰影,斂微白皙的手擱上白玉欄杆,眼輕闔,“我想知道妖庭庭之戰中,你是什麽角色。”

    位極準聖,過去所有隱秘的因果都攤開在她眼前,她明顯感覺花間辭與她那段曾經有關。

    “我曾名花鬼。”

    斂微的手指收緊,“為什麽?”

    “因為我是輪回者。”

    真靈轉世,是大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往想去的地方托生,走自己預先想走的路,真靈輪回,卻是受業力牽引,一次次帶著某種使命來到世上。

    當初鴻德元祖墮入凡間,而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或將自己的記憶傳承給了後代,或自願受輪回之咒,生生世世為尋找尊神下落、重振神朝苟活。

    隻是,她無論輪回多少次,都沒有碰見尊神,也算不到尊神的位置,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妖庭和庭上。

    它們會那麽快地,在神朝滅亡一萬年後分崩離析,有她的推波助瀾,包括......太皇上帝夢得玄機,煉製歸命星盤。

    但她對斂微沒有惡意,畢竟斂微是神朝滅亡後才被妖庭赦封的,不僅如此,在當時,庭想要設計春江閣,毀掉妖庭的物資補給時,她化身入世,間接指點了她避劫之法。

    於是有了,斂微分身受劫,本體被封印沉睡這一遭。春江閣破滅了,好歹傳承沒斷。

    不過此中用心,一是順手結個善緣,二嘛,也許哪就用到了呢。

    花間辭不想將話開,悲憫壤,“我輪回時,受過春江閣一飯之恩,花鬼那世上,便警醒了你一聲。”

    一飯之恩倒是確有其事,畢竟她好幾世都是乞兒流浪者,春江閣又是漫散財布糧的。

    斂微凝視著她,“你沒有幫庭算計春江閣?”

    “這樁事我沒參與,你應該能感應到的。”

    “......”她是隻感應到她與自己沉睡避劫有關,但這算師鬼得很,當時明麵上又為人族謀算,站在了庭陣營裏,容不得她不慎重。

    斂微斟酌一二,再次直白問,“那你現在?”

    語未盡,意已到。

    花間辭揮開玉骨折扇,“我現在隻為太一打算。”

    她反問,“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你不是人吧。”沒有人能在窺了那麽多機,還能輪回不死。

    斂微見花間辭優雅地笑了笑,也就沒追問到底,然後回以一笑,手掐訣,一個空間鎮壓將她困在了原地。

    花間辭不怯,挑了下眉,問道,“何意?”

    “也許是該感謝你指點了避劫之法,但我心裏莫名不爽,這樣做好受多了。”斂微的心情終於舒暢了起來,“你便在此罰立一吧,我去替太一善後。”

    她罷,留下了一個高貴卓然的背影。

    花間辭的臉色漸漸凝固了,“你的是帝域一,還是世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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