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瀚神情不變,卓然立起,將知微界交給走上來的吏,眸中藏了一抹深幽,這長生帝君自己找死,可怪不得他了。

    知微界是萬星偶得的一件異寶,凡是將注意力專到它裏麵,整個意識都會被拽進去抹殺,返虛尊者都逃不過。

    所以他得也沒錯,有緣者能見。

    敖雪的麵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他們是打算以賠禮之名為難她,但原隻想拐彎抹角以語言相壓啊,怎拿出了這東西。

    若能一擊毀了長生帝君也就罷了,若不成,他們恐難走出山海。

    最擔憂的還數太一臣將,明知萬星不會好心,卻也隻能看著吏將知微界呈上去。

    湛長風拿起知微界,將視線移到上麵,似乎是能看見裏有什麽東西。

    從一點到一線,一線到一麵,麵化作具體的山水生靈,她好似掉入了知微界裏,在無盡星界中穿行,漸漸遺忘鱗庭。

    就隻是這樣嗎?

    湛長風抽回神,有點好笑,她的意識可以在幾十年間接住幾百萬年的星界演化曆程,怎會迷失在諸萬界的投影裏。

    “孤與這東西確實有緣,萬界風景深得我意。”湛長風將它收了起來,沒事還能鍛煉一下意誌力,“鳳瀚太子如此有誠意,萬星入侵太一疆域之事,孤就先不追究了,然你等再擾各界安寧,孤不會坐視不理。”

    鳳瀚俊美的臉霎時就冷了,她真看了?

    不可能,真用心看了知微界,怎能平安無事?

    偏他又無法質問,沉色悶下一口酒。

    湛長風見時間差不多了,道,“感謝各位遠道而來,孤沒什麽可以回報的,諸君若有空,就留下參與孤的法會吧。”

    湛長風離席換了身道袍,來到門外,盤坐雲中,追來聽道的官將賓客堵滿了一重。

    她一念微動,山海生靈都知曉她要講道了,爭相從連接門的虹橋上湧去,希望能爭上一席。

    一時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各顯神通,被擠下虹橋的更是不計其數。

    湛長風沒有喝止,她向眾生講道,有回饋眾生之意,但道途,哪裏是好走的,不爭何來機緣。這聽道就像求學,走上虹橋的代價就當是磨礪了,連湟水大陸中的兵想要聽,也得擠上虹橋。

    她靜下心,借鴻運寶樹之力,在各個直屬和附屬星界中化出氣運分身。

    待近百人通過虹橋來到她身邊,她開始講道了。

    湛長風先講了神通之法,再講了靈鑒之法,虹橋上的修士和各界有幸聽道的修士都激動萬分,悟性高點的,立馬就摸到了修煉神通或靈鑒的門道。

    她此舉,也是為了指點山海界中的神通、靈鑒們如何接下去修校

    這一講,便過了一月,當帝域內的君尊者們開始不耐煩,她終於將道法深入,內容趨向高深。

    祥雲瑞光並生,道痕玄理流淌,虹橋上的修士逐漸聽不懂她的道理了,遺憾離去,而帝域中的修士越來越專心,沉浸到她對地道理的闡述當鄭

    有人醒著聆聽,有人隨其道法如癡如醉,不知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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