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橫遞出的送行飯太多了,人也生零烏鴉嘴的潛質。

    湛長風這一道術,開始維持不住了。

    一來拖得太久,消耗太大,她的魂力和元力都快空了,二來,這座島嶼上的大地之力不是很多。

    她將大地之力都抽了出來,再加上馮諸的攻勢作用,大地之力被損耗,島嶼崩裂。島嶼的崩裂又加劇了大地之力的損耗,恐怕還沒分出勝負,他們就得跟這座島嶼一起消失了。

    偏偏,他們又是不到最後一刻,不認輸的。

    繼續崩,地繼續裂,那杆重槍還在緩慢地前行,大地之力損了又補。

    三招速戰變成了拉鋸戰,但細算下來,他們才各出二招而已。

    湛長風損耗見底,拉鋸必輸無疑,然她可不想在自己即將晉升朝時,出現一場敗仗。

    “馮道友,這第三招,你接好。”

    湛長風抽剩下的魂力,祭出造化道場。

    馮諸哪甘心輸,她話出時,便再預備當身無敵,但萬萬沒想到,湛長風的那一招,是對他的重槍使的,不是對他!

    攻擊不達他身,當身無敵就無法被激發,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那口重槍被擊落!

    重槍落時,大地之力沒了阻礙,排山倒海朝他傾軋去。

    浮島的崩潰更加快了,眾人隻看見那方島嶼頃刻間四分五裂墜落雲下。

    馮諸站立不穩,怒然打出一拳,隻是沒有無敵狀態加持,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沒有造成一點影響。

    “勝負已分,夠了。”隨著威嚴之聲喝下,一道恢弘之力托住了分裂的浮島。

    眾修士看向雲端,恭敬作揖,“黑帝陛下。”

    黑帝極具威壓的目光看向湛長風、馮諸二人,“你們來紫重宮。”

    馮諸狠狠皺了眉,湛長風不動聲色,等他們到宮中時,黑帝已坐在寶座上了。

    “古庭每一座島嶼,都承托著千年萬載的氣運,竟讓你們大肆破壞了,馮諸,你三個月內不得再踏足擂台,凜爻,你去河反思一年。”

    湛長風訝然,拱手道,“古庭並未有明令規定不得損壞擂台,再者,第四試中,姬朝月和滕序也劈開了擂台,怎不見他們被罰?”

    黑帝哼道,“那個擂台會壞如此快,也是因為你抽調了大地之力,叫其力量來不及歸位,變得脆弱,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又弄垮了一座,此令不得反駁,去吧。”

    “黑帝陛下,我若損壞了其他地方的建築,甘心受罰,但擂台,不就是讓人比鬥的嗎,如果在擂台上不專注比鬥,而專注怎麽讓它完好不受損,何必設下擂台,幹脆以文會友。”

    湛長風認為他的責難來得沒道理,馮諸也道,“這三個月的罰,我不能認下,管它是不是承托了氣運,既然是擂台,就要有被打碎的準備!”

    “好好好,你二人夠硬氣,連我這返虛帝君的話也敢駁了,尤其是你凜爻王,無明令且看似合理的事,未必就是,做了而不會帶來惡劣後果的。”

    黑帝一手拍在膝上,“也罷,今次沒有明令規定,就饒過你們,下次再崩壞古庭中的浮島,有你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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