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濯笑出了聲,“我都還沒什麽,你著什麽急。”

    “我當然是為你著急,恕我直言啊,我遇見你時,我五十歲,剛入生死,你是靈鑒君,咱意外成了莫逆之交,瞧瞧現在,我都快靈鑒了,你還是靈鑒,你得考慮考慮你的壽元啊。”

    道若不證,光坐在家中想想,是想不出來的。

    他對這隱世一脈有點了解,知曉這一脈到今日已十分凋零,因壽命盡而鬱鬱終老的,不知凡幾。

    “總之,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肯踐行道的王侯帝君,你就出去試試,指不定就有所悟了呢。”

    聞宋坐在他旁邊,苦口婆心道,“你看看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機會一個個溜走啊,以前普世靈帝招收門生時,你自矜是上尊徒孫,不想跟從別人學習,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不流於俗的王侯,你又嫌人家勢力。”

    “人家現在是不強,但潛力高啊,九榜上的排名比你還靠前,連那道印都被她拿到手了,也許你看不上人家,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子濯被他刺得怒笑,“你還使起激將法了,真有那麽好,你怎麽不去。”

    聞宋咬牙,決意舍命陪君子,“你去我就去,又不是賣身,去了也不虧!”

    “嗬,你不是一直想去廣平、嶗荒嗎?”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行了吧。”

    ......

    湛長風在回藏經閣的路上,被冬青和荊瑞攔住了,冬青在荊瑞的催促下,朝她作揖道歉。

    “前輩,此次是我的錯,我無知了。”冬青羞得臉發燙,頭也偏向了一邊。

    “明白了就好,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冬青見她要走,脫口而出,“等等!”

    “還有何事?”

    冬青囁囁嚅嚅,最終道,“經此一遭,我當引以為鑒,決計不在事情不明朗前發表言論,請前輩莫為此事憂心,我會去將誤會解釋清楚。”

    湛長風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等她身影遠去了,荊瑞問,“你剛剛叫住凜爻王,可是有入太一之意?”

    “我才疏學淺,豈敢再入太一,我打算去外界曆練了。道兄呢,道兄覺得凜爻王怎麽樣?”

    “很好,可從她一個個將傳遞流言的人抓出來看,她太過強硬,政治主張上一定是重法的,不符我的道理,我還是想去嶗荒,要是能把那群蠻子教化,我就功德圓滿了。”

    風波消弭,湛長風又恢複成了孜孜不倦熟讀書籍玉簡的狀態。卻是不知道,聞宋、子濯一聲不吭地去風雲界域了,他們想要先去太一見識見識,探查一下情況。

    他二人之行,被他們的老祖——孫卿上尊和樂上尊看在眼鄭

    高山巍巍,仙霧渺渺,二人在崖邊趁興手談,孫卿忍不住歎,“你啊,老頑固,當年行壤,也是大勢所趨啊,再不滿意,哪有延續道統重要,你若肯學我變通一下,將道代入壤,何至於此。”

    他對麵的樂上尊一副遲暮之相,生機稀薄,如那凡人般垂垂老矣。

    樂上尊笑道,“儒宗遷入六合沒多久,我師尊杞,便跟你師尊孔孟發生了爭執,那時我不過是一介神通,可我知道,道,才是儒道的始源和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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