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腿中埋針的過程確實痛苦,但之後,她也確實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了。

    湛長風支付了一筆不菲的診金,與餘笙一起離開了茅草屋。

    餘笙尚存隱憂,“這會不會有副作用?”

    “神農的針技還是信得過的。”

    “神農?”餘笙驚訝地看向她,“這是神農門的人?”

    “應當是曾經神農宗的嫡係。”

    “不是,二帝一戰,神農宗的嫡係都死光了嗎,不然怎會有其普通弟子立神農門,頂著神農的名頭存世。”

    “哪一脈沒有留後手,我剛聽你叫她空青,此乃藥名,當是神農宗第三代弟子卷丹.空青.將離.水蘇四大嫡傳之一,野史有記載,空青為磨煉醫術,少離宗,不知去向,並未參與後來的二帝之戰,由是逃過一劫吧。”

    “這樣麽,如今神農宗傳承聖物神農冊已落到神農門手中,不知她是否知道這個消息。”

    “難。”不過神農門是搭著吳曲的勢進入風雲大界的,吳曲被二王圍攻起,他們便關起山門,隱世不出,這些年低調得很,她都快忘記它的存在了。

    若有一神農門做了出格的事,她或許可以試著借空青的手懲處它。

    雲車落到住處,湛長風一下車就被抱了個滿懷。

    “侄兒,你腿怎麽樣了,快看姑姑給你帶來的好東西,可坐可走,能防能攻!”

    雍容颯爽的女子指點江山般,大氣揮手,將一物拉入湛長風的視線。

    湛長風薄唇微抿,“皇姑,我還沒到坐輪椅的地步。”

    “咦.......”易裳好好打量她,“那外麵怎麽你被打斷了雙腿?”

    “隻是傷了一條腿。”

    湛長風想起餘笙還不認識易裳,便看向她,想為她引見,卻見她端著溫柔文雅的儀態,微微笑著,若不是太熟,她還真發現不了她掩飾的看戲心態。

    “餘笙,這是我姑姑,易裳。”

    餘笙收拾心情,莊重地長揖一禮,“久聞大名,有幸得見,驚喜萬分,晚輩餘笙。”

    驚喜不是假話,湛長風隻有一個姑姑,那就是神州的昭明帝,原以為昭明帝仙逝,恐再難相見,結果她搖身一變,成了昭陵王。

    且這位昭陵王真的是愛護湛長風,一來就送上輪椅了。

    “皇姑,這是餘笙,我在藏雲澗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晝族骨幹之一。”湛長風意味深長地覷了她一眼,又笑著對易裳道,“她身子嬌弱,皇姑的輪椅我就先收下給她備用了。”

    “胡鬧。”易裳越看餘笙越歡喜,“阿湛性子差,跟她做朋友為難你了,來,姑姑這裏有幾件護身的寶物。”

    “姑姑,不是,前輩不必破費,這個我不能收......”

    被擠到一旁的湛長風:......

    湛長風拄著手杖,揭下門庭上的傳音符和一些慰問品,多是臨時戰團中的成員送來的。

    她先聽了幾個認識之饒傳音,黎明之給她送了一篇斷腿心得,還有靈囿,禮節性關懷一遍後,拐彎抹角問她是不是被太子橫打的,昉翊就比較過分了,居然問她要不要假腿,可以給她打折。

    她怎麽感覺自己斷條腿,普同慶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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