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龍蛟為何泣血,蘇三公子意何為,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書人彎腰退場,來到後台,表情不太如意。

    後台管事笑著迎上來,“怎麽了袁先生,蘇老三可是長澤王朝的繼位者,他的事跡不夠吸引人?”

    “都是一幫子同階.高階的,他們才不要聽蘇老三有多英武,要聽的是他的招式.秉性。”袁先生翻了翻關於蘇老三的一堆稿子,都是讚美為主的,“樓裏最近收上來的稿子,是不是全是跟那幾家有關的?”

    “南江的英雄人物和長澤的英雄人物開始打擂台嘍,估摸著買了寫手,給樓裏投稿,要借咱造勢揚名呢。”杜先生背負雙手,瘦似竹竿,套著件長袍,唇上兩撇胡子,像極了迂腐的老學究,話也慢吞吞的,搖頭晃腦。

    袁先生問他,“老杜,下一場該你了,你打算講什麽?”

    杜先生微微一笑,“不急不急。”

    常來的聽眾都知道袁先生講的是蘇三公子係列,今兒早場完了,等下午才能續上,有的便離席走了。

    大廳裏有人去,自會有人來,換了半數新麵孔。新麵孔們望見前排被眾美人環繞的紫衣修士,又得唏噓半響。

    也有某些修士認出紫衣饒來頭,驚喜又猶疑,手腳快的,已經去要了貴賓牌。

    商愚是純屬來打發時間的,順帶聽聽有哪些值得注意的界域名人,遺憾的是書人講的故事太長,兩三句能概括的事非用半個時辰去講,而且不見得對她有用,她愈發後悔放那倆半妖離開了。

    正想著,她執酒的手微微一頓,看見一人朝她走來。

    喜好穿白衣的修士很多,氣質卻各有不同,本體穿白衣,被喻為霽月風光,謫仙在世,將軍們穿著白衣,依舊掩不住殺伐氣,但修道界裏,少有人將白衣穿出.....喪服福

    像漂泊無依的柳絮。

    他少年模樣,容貌精致,身姿纖弱,似乎一場風雨就能摧折,“尊客萬安,在下酒樓掌櫃,渺,見您幾位退去了聲伶,特來問一聲,是不是哪裏有不滿,他們不懂事,在下代為告罪了。”

    商愚笑笑,“無礙,我這些同袍們,過慣了獨身日子,受不了有人挨太近,勞掌櫃跑一趟,實在不好意思了。”

    渺頭一次聽到這個理由,他又細一掃十四人,盡管神色.舉止不一,卻都是大馬金刀的坐姿,骨子裏透著豪爽氣派。

    他欠身一禮,“那在下就不打擾各位了,望各位盡興。”

    過後他又令侍者給每人送了一碟靈果。

    應郡幽幽道,“老大,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您一顆義薄雲的心,怎能陷入紅塵裏,不過這掌櫃看起來也不簡單,英俊程度跟我有得一拚。”

    “你可以給我住嘴了。”商愚抬眸時又看見了兩個認識的人,無聊的心情總算有點活泛了。

    此時,公孫芒和一位藍服修士無聲對峙在一張椅子前,這兩人,都要了貴賓席,也都看中了姬朝月旁邊的位置,自身修養卻不容他們爭搶,隻以眼神進行了一番廝殺。

    藍服修士眉頭暗皺,溫和道,“我乃妊家,妊嘉,道友是?”

    他以為報出自己的名頭,這人就該退了,但實際上,公孫芒沒有多想,“鄙姓公孫,單名芒,道友,旁邊還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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