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識得你!”張暨州瞪視著上來應戰的碩獄,“六十年前,你也不過是去參加域道台會的一名修士,我卻是護送我朝公子前去鬥法的神通強者,哪怕六十年後,你成了新晉的神通,我卻快踏進靈鑒了,你怎有底氣與我來戰!”

    碩獄身形偉岸,一頭濃密微卷的黑發披在肩頭,額上綁著紅色一字巾,帶著原始的粗狂和修飾後的寬博,“生死大事前,可不管你以前是怎麽樣的,我隻要知道,最後站著的人是我!”

    兩條身影衝撞在一起,仿佛兩鼓互擂.兩獸對抗.兩山相撞,力之道各有不同,卻又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張暨州大開大合,碩獄狂野盡興。

    張暨州有一顆一力降十會的武道之心,碩獄懷著一腔不戰便死的沸血。

    兩人各自的神通秘術頻頻顯跡,愈戰愈遠,戰得江河倒灌,山峰崩裂,也戰得傷痕累累,陷入苦境。

    另一邊,斂微對上了吳曲的法道驕子欲雪,兩人化光飛至無人處,招法百出。

    欲雪眉發皆白,神色冷如冰川,許是此人功法或道種的緣故,斂微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他的神魂.元力.血肉.靈骨,甚至氣運,都處於一種奇妙的冰封狀態,她要想用度厄,恐不能立時見效。

    斂微掃過其他幾個與太一真君們鬥在一起的最強神通,眼中笑意深了一分,吳曲還真是針對他們每個饒特性,安排了不同的對手,就不知他們是不是真的探究到了自己這些饒底細。

    “凝地閉,六出紛飛。”欲雪手拿一把金柄羽扇,法決出口,萬裏飄雪,千裏冰封,一切道法.一切動作都被凍結,離二人鬥法地近的幾個士兵,一下就被封住了身,凜冽的風一吹,碎成了冰渣。

    斂微的空間之力在體內一轉,化去經脈中的凝滯,法隨言出,整個冰封世界陡然破碎。

    晶瑩的冰冷碎片裏映著欲雪高高挑起的眉頭,他稍驚,好厲害的空間之術。

    主城前的大戰場上,三萬金甲兵和八千披甲力士打得火熱,將近酒更是陷入了剩下四個最強神通的包圍裏,他手握八寶磐龍槍尾端一振,磅礴的氣勁將周遭人震出丈遠,但很快,一方畫戟強勢斜撩來,差點將他的長槍挑飛出去。

    將近酒仔細看那被頭盔鎧甲包裹的大將,心中一動,“你不就是在齊桓洞裏伏擊過我們的人嗎,原來是吳曲的將軍!”

    奉戮笑了聲,“難為兄弟還記得我,今兒正好分一勝負!”

    “看槍!”將近酒連連出擊,心頭卻一緊,上次若無意外,就是他這一夥人搞出了那種奇怪的黑暗結界,將他和餘笙都困在了洞裏,這回要是再來此招,勝負就凶險了。

    他大力刺出一槍,劃開千丈壑,口中跳腳似地呼喊道,“好的掠陣呢,大祭司快動手啊,故人都找上門來了!”

    故人?

    城頭的巫非魚將視線從榮語身上移開,望住奉戮,她並不認識此人,還好將近酒緊接著傳音來解釋了一句。

    將近酒隻知道奉戮一夥人曾幫齊桓對付過晝族,卻不知,她和湛長風.花間辭懷疑他們跟涅盤會.噬族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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