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梁丘騫等人大驚失色,外麵的氣息分明是靈鑒!

    他們出來一看,隻見一位布衣老者立在上空,手裏還抓著名低垂著頭的修士。

    看那修士的身形服飾不是族中人,梁丘騫緊繃的心神微微一鬆,“敢問這位前輩到我族來做什麽?”

    “為了卻一段因果。”這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晉升靈鑒的淩未初。

    他一心悟道,六十載過眼雲煙,但以第三隻眼查探前世今生,知曉梁丘族借尋他複仇之名針對晝族,也知曉晝族為了護他悟道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

    一些舊事,是該來做個了結了。

    “老夫淩未初,原名淩道,數百年前,被賊子誣陷殺你梁丘族人,今日又被你們借故發兵晝族,特來澄清一番。”

    梁丘騫目睜圓,如臨大敵,他就是符臨門的淩道?!

    當年鶴汝叔父的弟子被他殺害,鶴汝叔父責成符臨門對他做出處置,結果讓他逃了,再得知他的消息,他已是晝族人。

    想到了也老祖還在族裏,梁丘騫挺直了腰板冷哼,“昔日你殺鶴汝君的弟子,今時鶴汝又被晝族之人所殺,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不為清白,隻為是非。”淩未初將手中人扔了出去,“當日殺你族人者,是他。”

    這人被摔在地上,露出麵容,是淩未初在符臨門的好友,平壑真君。

    梁丘族的人俱都驚然,這人他們挺熟的,平壑是符文師,與族裏有交易往來,且他還是族長的好友。

    平壑真君丹田已被廢除,他自知難逃一死,啐出一口血,譏誚道,“真的是我嗎,我怎麽敢對君的寶貝弟子動手......”

    “原來是你這賊子,我要替我那兄弟報仇!”梁丘騫忽抬掌朝他劈去,烈烈風碎了平壑額前發,千鈞一發之際,卻被淩未初一道符截了下來。

    平壑雙目充血,直勾勾盯著眼前的手掌,笑容擴大,“當年的事,難道不是你正好要除掉跟你爭奪族長之位的人,我正好要踢開壓我一頭的攔路石,我們一拍即合嗎,哈哈哈哈哈!”

    一些趕來禦敵的梁丘族人雖不知道他們講的是哪門子恩怨,但從這隻言片語中,亦可以猜出,他指的是,他和自家族長合謀殺了某一族人,嫁禍給了上麵那位君。

    “真假?”

    “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族長急於動手的模樣,八成是真的了。”

    族中不主張建立王朝的保守派見勢,立馬道,“這位君,請容他一命,我等去請老祖來主持公道!”

    梁丘騫下位得很快,人也被關進了梁丘族的禁地,新任族長沒有明今後會如何對待晝族,但看態度,偏向議和。

    淩未初也算了結一樁心事了,轉頭又去了符臨門,正式宣告自己與符臨門決裂,再無絲毫關係。

    侯在傳送陣旁的巫非魚和碩獄等來了一身輕鬆的淩未初,俱道,“恭喜淩老境界大進。”

    “再不進,就被你們拍死在沙灘上了。”淩未初笑道,“我們回去吧,不知其他人如何了。”

    “他們都好,就是族長......”碩獄遲疑,“應該也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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