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個孩子,胸中格局已超過了諸大半生靈。

    巫非魚淡淡地垂下眼簾,湛長風從沒這樣直白地提過自己對未來的規劃,從不她想要的不隻是王侯帝君之位。

    她掩下了太多事,連同自己對寰宇奧秘的熱忱都忘了跟他們,表現得就像是走一步看一步。

    現在她終於了,她要的不僅是山海界.風雲界域,她的目光在九六合。

    嗬,如果她是全然清醒時講出這番話,會不會在後麵加上一句,“諸君,怕了嗎?”

    怕去征服九六合嗎?

    可她是以稚子身份的,巫非魚知道,他們會覺得震撼不可思議,卻不會鄭重放在心上。

    不過,成年的湛長風估計不會出這句話,成年的湛長風隻會做,默不作聲地去完成她一個又一個目標,徒留一眾人原地茫然。

    這也是巫非魚最生氣的一點,當時,花間辭等一眾進攻禁忌世界的修士全都逃出來了,她為何要自己潛入那裏,消失在那裏!

    又為何會在他們迷茫地苦守了六十餘載後,以這種形態出現!

    孤寡之稱,無匹無二最尊之詞,她知道“孤”意味需要別人輔佐,但她是否真的明白,沒有人會願意去輔佐一個動不動就消失的“孤”。

    沒有一點預兆,沒有一點提醒,她割裂了君和臣之間的關係,當了某種程度上的獨裁者。

    巫非魚淡淡地旁觀著一切,還是繼續放任她當崽子吧,看她以後還端不睹起來。

    思及此,巫非魚笑得相當妖冶,好似鮮紅的帝王花。

    幼崽莫名一寒,視線觸及到巫非魚,暗暗冷哼,這女人又在想她了。

    心情不美麗的幼崽意誌一壓,將進酒陡然顫顫,身體下墜,幾乎快要半跪於地,手的位置,也就長槍上端,滑到了中下位置。

    原本緊張的碩獄一點也不緊張了,反而有點樂見其成,要不是場合不合適,他都要遊將進酒放棄抵抗了。

    將進酒咬咬牙,瞥了眼碩獄,這家夥笑得那麽熱情幹嘛?

    “家夥,這些話是誰教你的?”將進酒還在死撐,他覺得不對,湛長風那廝怎麽可能生出比他這個神通強者還厲害的娃,“她真是她的種?”

    巫非魚打量著十指丹蔻,不遺餘力地胡襖,“興許變異了吧。”

    要不是全身心都在抵抗壓在身上的重量,將進酒真想丟她個眼刀。

    “孤本就如此,少見多怪。”幼崽感覺到了一陣突如其來的饑餓,仿佛心神都被掏空了,她隱約能猜到,這是因為自己消耗意誌壓製將進酒的緣故。

    她需要吃東西。

    她的目光逡巡到那盤靈果上,這果子吃了好像能讓人舒服。

    幼崽望向餘笙,一瞬間,伯母.大嬸種種尊稱劃過腦海,好像都不合適,她看上比皇姑大不了幾歲,應該沒到雙十吧。

    畢竟有求於人,幼崽乖巧道,“這位姐姐,孤想吃果子。”

    餘笙淡淡一笑,“稱我前輩或者.....姨母吧。”

    巫非魚臉色莫名,嗯,餘笙,這是你自己跳進去的,怪不了我。

    “還有他們,按伯父姨母稱吧。”

    碩獄驚恐!

    “不.....”嘶,碩獄哀怨地盯向巫非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